第三十八章 莊生曉夢[第2頁/共4頁]

“你走罷。”

“費事。”杜宇抱怨著，上前拾起那複興劍，指節輕彈劍身，頓時一道劍鳴幽幽盪開，連同青雲塔上的銅鈴也像是被暴風所掠般響起來。

謝安淺笑，“那又如何？”

杜宇幫他看了眼睛，安撫了一陣，但對謝安來講，這的確不科學。

“他是杜先生的弟子，本不該由我發落，”謝安想了想道，“但是你這小人當得也倒開闊，就持續留下來照顧先生吧。”

杜宇將劍還給他，“好了，你該曉得的已經曉得了，現在你能夠用劍殺了我。”

謝安口中說嚇到了，也是大話，轉世的事他不信，他清楚曉得“本身”是從那裡來的，他並不屬於這個天下。

謝安已經冇甚麼想問的了，看氣候尚好，合適歸去睡個回籠覺，等著眼中異狀消逝，再回到他普通的俗世餬口，比起虛無縹緲的蓬萊閣，他現在對贏利蓋黌舍更感興趣。

杜宇搖點頭，“你始終還是不太信這人間的奧妙。”

“……他傳我銘文……厥後我殺了那藥師，替他完用心願，分開了那島。”

“莊生曉夢迷胡蝶，望帝春情托杜鵑。

“莫非不是麼？”杜宇看了一眼謝安，“從他踏入建康城的那一刻，統統的統統都悄悄產生了竄改，這纔是天命，並且你最好不要想著殺他，萬一他是你師父的轉世呢？”

杜宇淡淡道：“那我包管他今後不會再傷害你。”

“真的？”

杜宇手中那寫著《錦瑟》的詩已被他拿得有些皺了，他在焚香繚繚中，終究不再是一副有些高高在上疏離人間的模樣，他打量了謝安好久，終開口道：“師父曾說，若你聽到有人對你提及這首詩，那麼既定的將來的汗青將不會存在，實在我一向很不明白這句話意義，也不知這詩的來源。”

可司馬宗身上確切呈現了三道劍痕，但是他隻是動了動嘴，那瞬，連他本身也不清楚念出了甚麼。

謝安揮了揮手，“再說吧，萬一又被纏上甚麼奇特的東西可真費事了。”

……

謝安隻感覺在之前一瞬他彷彿看到了甚麼，然後統統又敏捷規複安靜，此夜，銀河燦爛、蟬鳴幽幽、螢火遊離，彷彿與常日並無非常。

杜宇道：“你的天命本該結束，不過因為或人的參與，你活了下來，你們的事不該我插手，這是師父的訓戒，建康的統統我都能夠不管，隻要看著這座塔便可。”

杜宇淡淡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杜宇默許，司馬宗反而朗笑起來，悄悄撫著本身一縷銀髮，“先生覺得本身多活了這麼多年，但本王感覺你彷彿是白活了，多年來將本身困在這塔裡，守著所謂的蓬萊印記，殊不知蓬萊神仙踏足人間的又何止你的師父，渡江前，本王一夜白髮，能通玄境，也拜某位神仙所賜，你覺得想殺就能殺得了本王麼？”

杜宇驚奇道：“蓬萊閣中的書聖是名美女人，因為書法寫得好，以是被叫做書聖，島上另有畫聖、詩聖等人，不過師父隻是在我幼年時講過些許，大了以後反而不再講了，以是我記得不太清楚，隻聽他說那邊有很多高樓，登樓頂彷彿蒼穹就在麵前……你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