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水師碼頭[第2頁/共3頁]

“王團練快快請起，你我分屬同僚，如此多禮，今後倒是如何措置！”

“都站好了，賤鬼，今後靠！”

幾名船埠上值守的短衣主子，紛繁持著鞭子，抽的麵前一眾窮戶紛繁後退遁藏，狼狽不堪，而那幾位高美人則如看猴戲普通，指指導點，嗤笑不已。

王節絮乾脆叨將海軍內裡詳情細細敘說了一遍，這才讓西門慶曉得，敢情這獨一一千海軍士卒也不過兩三成的戰力，其他七八成士卒都成了各批示將官的仆人，俱在各家各戶的商店謀生中賣力，倒是連泅水都不會的旱鴨子。

“甚麼！這些高麗船隻來我大宋發賣人丁！”

既清楚了登州海軍的真相，西門慶天然找到動手之處，晌午過後，領著一眾部屬出了登州城，倒是去了間隔都會差未幾四五裡外，鄰近渤海灣的海軍船埠。

本來應當馳騁海上的戰船舟艦，倒是堆在船埠一處偏僻水域，無人問津，船埠的端莊泊位上，卻隻孤零零的停著兩艘三千料高麗大船，不知是做何謀生。

西門慶揮手禁止了欲待上先擯除老者的祝家兄弟，上馬走到那老夫麵前，語氣暖和道：“老丈但是官府的牙人？如何在此做這等謀生？”

“哪隻手拿的鞭子，就給我卸了哪隻！”

登州海軍，乃是大宋在北方獨一水軍，首要職責乃是巡防大河和全部渤海灣，實則早就廢馳不堪，轄下不過三千軍卒的定額，有兩千料的海船一艘，千料海船兩艘，其他大小內河戰船約二十餘艘，比之駐紮在建康府的江南海軍，範圍隻要後者的兩成，實在寬裕。

似那等黑戶，還是那些具有大量田土的鄉宦巨室最多，不知藏匿了多少人丁，為自家耕作，其餬口狀況極其卑劣，也就比那些流民稍好些罷了。

這大宋文貴武賤已是刻入骨髓，即便是西門慶這算不得端莊出身的物流所副使，因兩首新詞而被士大夫引為自家人，就使得王節這等正八品團練使納頭叩拜，卻實在是過了。

西門慶如何也想不到，自居上國的大宋，百姓竟然淪落到了自賣為奴的境地，並且還是被高麗這等小國寡民所淩辱。

見著西門慶這一行鮮衣怒馬的停在船埠上，立馬有個老夫靠上前來，一臉褶皺儘皆擠到了一處，扯著幾分生硬笑容，腆臉道：“幾位大爺，但是府上要添人丁？”

西門慶見這王節有些拘束，就隨便聊了些家常，待廳上氛圍敗壞一些，方纔將話題轉到海軍上麵。

也就在西門慶同這老夫閒話之際，一艘高麗大船下來幾名身著高麗服飾的販子，這幾人甫一登陸，船埠劈麵的那一眾低矮茅舍棚戶就如果滾蛋的水普通，頓時喧鬨起來，那些形同乞丐普通的宋民從各自居處出來，手中牽兒帶女，湧上了船埠。

兩人這些日子在酒宴上不止見了一次，隻不過如當下這般暗裡會晤卻還是第一回。

西門慶冷冷開口，身邊早就躍躍欲試的祝家兄弟當即衝了疇昔，其他卞祥幾位雖說不恥那幾個助紂為虐的小人，不過自重身份，不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