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文武雙全[第1頁/共4頁]

那人麵紅耳赤，倉促而退。這對子貌似簡樸，實則大有玄機，世人是一字字想一字字拆，對來對去還是對不上。其間幾人覺得對上，上前又是灰頭土臉，這個對子最大的難處就是時候有限，容不得半點取巧。對一對是對不上，過三拳也過不了，眼看中午已近仍無一人對得，自無禪無能過後數萬人竟是齊齊止步於文武二關。

“恩啊？幫主？”方羽士傻眼了，一下子又被打回本相。

權來半對，且過一人，這對子難就難在單以測字不能解，還要加減筆劃，於纖細處解玄機，更得應情又襯景兒。待得馬老夫子揚聲念過，三萬多人齊齊諦視一人，搶先過三拳，厥後對一對，哥兒倆那是普通地威風神情！武關過的第一人是無禪，文關過的第一人是方殷，二人未入穀已是萬人諦視大放異彩——

那就對一對，再說。

七步，是七步，馬老夫子踱步，走得極緩。直直過了盞茶時分，七步落定，馬老夫子還是無對。七步去，七步回，馬老夫子苦笑道：“後生可畏！後生可畏！”這對不比上對，這對輕易一些，但與上對普通，還是時候有限。時候有限，世人也自煩躁，目睹那一老一少囉裡八嗦冇完冇了，紛繁吵吵嚷嚷大聲鼓譟——

對一對的第二個對子來了，恰是方殷出的上對，馬老夫子大聲念過，是在笑著。

而那巨漢，如象普通立於穀前，使方殷不由得又想起呼巴次楞。

恩啊幫，百十小我，百十頭驢，一齊在等。

這裡的端方方殷也懂，方殷來時便就傳聞了有個過三拳，還能對一對。

實則二人不過一朝瞭解，數曰相處，草草拜了一把兄弟，又那裡會有很多水深熾熱同生共死的豪情？說來不太小孩子的打趣話，倒是雙雙，當了真。倒是無休無止的惦記，倒是醒時夢裡的牽掛，這就是最簡樸最純粹的豪情卻又是冇法言喻的龐大，這就是人與之人間奇妙的某種東西——

那冇體例，是有恩啊，方老邁就是方老邁！

是的，所謂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是的，所謂偶然插柳亦可成蔭，承平鎮外一人一驢挽救了兩個門派百十多人的姓命，今後江湖當中多了一個恩啊幫。是的，黑驢，就是恩啊幫的標記，恩啊幫的主旨就是：愛好戰役，助報酬樂，營私守法，天下一家。幸虧另有左護法，這就叫因禍得福，若非左護法不慎買了假票不得入穀，也不會第一個見到這走失了好久的奧秘幫主：“拜見幫主！拜見幫主！”

又是一張觀票，老夫子說話算話，端方不破，多過一人。

當然，不是那樣。

無禪嚇一跳，隨即走上前：“關大叔——”

方殷淚落，還是笑著，心中儘是輕鬆的豁然和愉悅的滿足感。這一趟，方殷已經來得值了。甚麼武林大會，甚麼比武奪魁，甚麼名揚天下威風神情，那不首要，都不首要。有也好冇有也好，成也罷不成也罷，方殷來到萬鶴穀，隻為見到想見的人。瞧這不是？第一個見到的就是無禪和尚，方羽士摸摸無禪的頭，如同當年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