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蒸魚論英雄[第3頁/共4頁]

當然老夫子也說拳怕少壯，此消彼長，現下如若再打勝負當是五五之數。

合法如此，老夫子笑一回，又正色道：“你聽好，現下我來講，在我心目當中普天之下的豪傑是有三個半——”方殷聞言一怔，撓頭道：“怎是三個半？怎另有，半個？”老夫子微微一笑：“是半個，先說半個，半個就是燕趙燕悲歌，此人你可傳聞過？”方殷點頭，方殷傳聞過，正如傳聞過龍飛鳳舞啞僧隱儒，燕悲歌一樣是大名鼎鼎，是一個豪傑，大俠！

是不客氣，魚都隻剩骨頭了，再客氣也冇有需求了。

因而說話，說的是一個字：俠。

老夫子言道他是命賤，骨頭硬，姓子爽快，嫉惡如仇殺伐判定，可說豪傑豪傑。說是豪傑，何故半個？隻因他是真龍教人堂堂主，而真龍教為老夫子不喜。武功如何？但是打過？是打過，並且不止一次，老夫子說是十年之前與之相鬥，完勝。之所以是完勝，是因為燕悲歌屢敗屢戰，一朝敗去，不曰即來，直與隱儒比武四十七次方纔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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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伯伯，方殷知你情意。”方殷笑道：“這是教方殷不成逞那匹夫之勇，意氣行事胡亂殺人，是麼？”是的，之以是說仁說俠，老夫子就是這個意義，目睹這傻小子愣頭愣腦行事浮燥，便如一頭野驢，老夫子是想將他調教調教。豈不知野驢之上，另有一個野道，老夫子與他未曾會麵已是大覺情投意合，當下引為神交：“不錯，恰是！你說他的朋友是靈秀，是麼？”

“另有一個，就是我了。”老夫子嘿嘿一樂，暴露殘破的牙：“便如此，自高高傲自吹自擂的豪傑，哈哈！也不止你小子一個！”他是隱儒，也是一個年長老者，這一笑倒是目光靈動，玩皮得像個孩子。方羽士目瞪口呆，卻也來了興趣，當下連連詰問，一時又將做漁夫的事情拋在腦後了：“說說！說說！”

大江邊，草屋裡，一老一少在吃魚。

隻得對付道：“這不是明擺著麼，仁劍隱儒，孔伯伯你就是，嗯！豪傑了！”老夫子打個哈哈，點頭晃腦：“錯錯錯！我隻是一個老窮酸，與我一個俠字便是汲引了我，自是算不上豪傑！”方羽士心不在焉，又道：“是麼？但是方殷聽人說，龍飛鳳舞，啞僧隱儒，都是當世豪傑，四個大豪傑！”

“呃，俠麼——”當真是個老夫子，有夠囉嗦，方羽士內心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行俠仗義，除暴安良，就是俠了！”老夫子點頭：“以意解意，等若未解，再解。”方羽士撓頭，苦笑：“拯世人於水火，匡天下之公理，可對？”老夫子還是點頭：“假大空虛，等若未說，再解。”方羽士很不耐煩，更是有些頭痛了：“俠就是俠，怎有很多說道？還是老伯你來講罷，呃，歸正我是不曉得了！”

說的是，燕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