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蒸魚論英雄[第2頁/共4頁]

“孔伯伯，方殷知你情意。”方殷笑道：“這是教方殷不成逞那匹夫之勇，意氣行事胡亂殺人，是麼？”是的，之以是說仁說俠，老夫子就是這個意義，目睹這傻小子愣頭愣腦行事浮燥，便如一頭野驢，老夫子是想將他調教調教。豈不知野驢之上，另有一個野道，老夫子與他未曾會麵已是大覺情投意合，當下引為神交：“不錯，恰是！你說他的朋友是靈秀，是麼？”

說的是，靈秀和尚。

“呃，俠麼——”當真是個老夫子，有夠囉嗦，方羽士內心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行俠仗義，除暴安良，就是俠了！”老夫子點頭：“以意解意，等若未解，再解。”方羽士撓頭，苦笑：“拯世人於水火，匡天下之公理，可對？”老夫子還是點頭：“假大空虛，等若未說，再解。”方羽士很不耐煩，更是有些頭痛了：“俠就是俠，怎有很多說道？還是老伯你來講罷，呃，歸正我是不曉得了！”

方羽士不明白，老夫子也不細說：“另有一個，是個將軍，是我老友，也是我心目當中的頭號大豪傑！”一個將軍？莫非趙子龍？還是關公？五虎大將？方羽士胡塗了，隻待問上一句那是誰個，卻聽他又道：“彆的一個是個和尚，就是你所說的靈秀了。”靈秀和尚？方羽士驚呆，不及細想一句話脫口而出：“另有，另有一個呢？”

魚肉鮮白，滋味鮮美，入口鮮嫩，滿齒鮮香。方羽士吃得是眉開眼笑，舉筷猛夾猶不忘大拍馬屁：“好吃好吃，孔伯伯妙技術！”孔老夫子歎一口氣，放下竹筷，嚼著乾饃無法道：“十五條魚給你小子吃了十四條半，你還真是不客氣！”方羽士打個飽嗝，吡牙一樂：“孔伯伯既是說了不消客氣，方殷自不客氣，哈哈，不客氣不客氣！”

當然方羽士也並非是完整冇有自知之明，說這話也是開打趣了：“哈哈！要論自吹自擂自高高傲的豪傑，那是非我方殷莫屬哈哈！”論天下豪傑，多麼嚴厲的話題，他倒是言語無忌一味混鬨，老夫子卻也是由他，更是越瞧越覺歡樂：“豪傑正幼年，著名須趁早，嗬嗬，合法如此！合法如此！”

怎就半個？

是不客氣，魚都隻剩骨頭了，再客氣也冇有需求了。

大江邊，草屋裡，一老一少在吃魚。

“方纔說仁，現下說俠。”老夫子問道：“你再說說，何為俠？”

老夫子哈哈一笑：“老窮酸自號孔夢餘，你說呢？”

老夫子言道他是命賤，骨頭硬，姓子爽快，嫉惡如仇殺伐判定，可說豪傑豪傑。說是豪傑，何故半個？隻因他是真龍教人堂堂主，而真龍教為老夫子不喜。武功如何？但是打過？是打過，並且不止一次，老夫子說是十年之前與之相鬥，完勝。之所以是完勝，是因為燕悲歌屢敗屢戰，一朝敗去，不曰即來，直與隱儒比武四十七次方纔罷休。

“說甚？怎說？”方殷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