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天生地對[第2頁/共4頁]

“你不說直著走麼？瞎子指道兒！”小方劑低聲嘟囔一句跟了上去。

“師叔祖？公然！老得都掉了牙了！”眼看那老道白髮蒼蒼滿臉皺紋，小方劑一時別緻不已。傳說中的高人都是這般模樣，看著挺老邁，實際很曆害！這叫做真人不露相，老馬會吃草！老道長尚不知他從這兒胡思亂想，掃過一眼，心下已猜了個.不離十。老道轉過身，小方劑叫道：“老道，我找木……”

呂長廉氣道：“你這孩子，不是叫你等著麼！”小方劑哼道：“你管不著，我樂意！”

這老道童顏白髮，麵色紅潤，身後一張長臉默不出聲。沐長天點頭道：“白師叔說的是，長天這就問過他，不過兩三句話的事。”兩三句話？沐掌教藐視方大俠了，年紀固然小，事兒一定少，有資格和血蹤萬裡做朋友的人，豈是這般輕易能夠打發？沐長天淺笑道：“小友，看你孤身而來，不知所為何事？”

門前，階上，四名年青羽士抱劍而立。

冇甚麼了，小方劑想了想，悄悄開口道：“奉求。”;

“小居士，你且在此稍候。”呂道長遠遠止步，回身又道：“袁世趙本，你二人先歸去。”

“薛無淚，呃，說……”小方劑再度開口，又忘詞兒了。

“且住。”呂長廉低喝一聲，轉過身來，猶疑道：“老薛是哪個？”

見他眼泛淚花猶自強忍，挺胸昂頭侃侃而談，沐掌教一時暗生讚成之意，心道這孩子無禮是無禮，倒也硬是硬氣！轉念起家上前，挽手溫言說道：“小友，沐老道無能，有負薛兄弟所托，實在對不住了，哎！”方老邁向來是吃軟不吃硬，聞言頃刻淚落衣衿，一時有話噎在嗓裡：“我，我又，不是……”沐長天笑道：“哎喲！怎哭了？彆急彆急，有話漸漸講。”小方劑緩慢抹去臉上淚水，大呼道：“誰個哭了！你聽好，老雜毛……”

“放屁！甚麼種地鋤地？我偏。”叫聲甫起又落，自是前麵口鼻又給一隻大手封住，擺佈更多了四柄寒氣逼人的長劍。小方劑知名火起，頓時不管不顧手腳連連掙紮。幾名羽士又驚又怒，心道平生從未見過如此惡劣不堪的人物，此人小小年紀便已如此，長大那還了得？夜闌人不靜，小居士雖已受製，老羽士終被轟動：“何人在此喧鬨？”一老道排闥出來，幾人撤身收劍，恭然施禮：“師叔、師叔祖。”

四周有人，小道老道，八方有屋，高房低房。

話音一落，感喟聲起。

不過步地再大，也是大同小異。小方劑不樂意看屋子也冇表情看羽士，直直前行，不一時到了主殿。大殿琉璃蓋頂鬥拱飛簷，聳於靄靄暮色當中，更顯宏偉寂靜。殿門敞開，其內燈火透明煙氣環繞，三清聖像難睹全貌，薰薰香氣沁民氣脾：“到了！”小方劑心說一句，抬腳就往裡走。呂長廉一把拉住，笑道：“小居士，不是這裡。”

那老道並不睬睬，緩緩轉過身，悄悄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