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癡心永不改[第1頁/共3頁]

“哈哈哈哈！無能仙哥，你猜對了！”小小在車裡，大喊小叫著：“紅螞蟻贏了！黑螞蟻死了！”

就在這裡，車馬稍停。

本來，如此！

“啊？”這是見鬼了，無能傻掉了。

怎地如此熟諳？這是一個夢麼？這是南山腳下麼？無能還冇睡醒麼？

天下既已崩壞，那裡又有江湖？

“呸呸呸！你個烏鴉嘴，亂嚼舌根子！”二奶奶連連啐道：“無殺還在，你莫咒他！”

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麼仙君報仇一萬年也不晚，待及無能大仙鑽進草叢內裡清理一番，謾罵一番，又暗恨一番，再殺氣騰騰奔將返來：“殺！”

二奶奶冇有哭，二奶奶在笑：“小小，你另有個小孃舅，健忘了麼？”

“無能仙哥無能仙哥！看小小的！小小也會！”不管如何，小小很高興，這些天小小高興得要死，這就夠了：“呃！呃！嗝兒！哈哈哈哈！”

這都是無能大仙的功績。

走過一條路，路過一個亭，殘雪壓枯草，亭名十裡亭。

舉目四顧，茫然無助，這是一個陌生的環境，使得無能毛骨悚然：“無能仙哥――無能仙哥――”

“那還用說！哼！”無能不屑道：“本仙掐指一算，哼哼！不出所料！”

無能仙哥，無能仙哥，張口就來，每時每刻，小小老是纏著無能仙哥讓無能仙哥給他講神仙妖怪的故事，要不就是拉了無能仙哥去玩他那蟻兵蟻將高文戰的遊戲，這讓無能大仙煩不堪煩，心中每生嫌棄，恨不能一把掐死了他！當然無能大仙腦筋矯捷，明事理識時務，顧大抵嚴峻局，這等小不忍則亂大謀的事情無能大仙是絕對不會乾的：“小小真乖，又乖又聽話，無能最喜好小小了，呃！今後就叫你小乖乖好了！”

二爺爺哭了，小小傻掉了，小小向來冇有見過二爺爺哭：“二奶奶！”

內心頭，也是，拔涼拔涼的。

忽有一道聲音，尖細綿長，帶有哭腔：“不要――小小――救――命――啊――”

“小孃舅？不是大孃舅麼？”小小不明白，那年小小還很小：“哎呀！大孃舅，嗚嗚嗚！大孃舅！”是啊，這些天，小小都將大孃舅忘記了，小小不是一個好孩子：“嗚嗚嗚嗚！小小不好，不好不好，嗚嗚嗚嗚――”當然了，大孃舅纔是小小的最愛，不過這個小孃舅在小小小的時候也抱太小小：“大膽！猖獗！”

先是黑虎，後是青騾，無能大仙不慎遭到驚嚇，當下又是屁滾尿流：“嗚――――――――――――――”

這，就叫做啞忍，無能大仙身負血海深仇，此行獨一目標就是替天行道，乾掉方壞水兒！嚴格說來，方壞水兒也並不是非常地壞，曾經無能大仙還管他叫仙哥要封他仙官兒來著，但是，誰教他做了錯事，並且是不成容忍不成諒解，罪大惡極的錯事！這就叫罪非難逃，自作孽不成活，當他做出那無恥的令人髮指的罪過之時就該想到這嚴峻的結果：“小乖乖！去死罷！哼哼！”

有人欺負小小，無能大仙可就不乾了：“你！你！兩個老東西，真是不像話！”無能大仙，非常人也，當下挺胸凸肚立在車板上指指導點，指導江山：“小小，乖乖，不哭，到這裡來！你！老頭兒，趕你的車！你！老婆兒，不準笑！”這又怪得誰來，無能大仙本就尿急，不得撒，還得見義勇為打抱不平：“另有你！臭騾子！好好拉車，這還反了你了！阿彌――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