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三生三世問一石[第2頁/共4頁]

方羽士舉頭挺胸大步上前，就像一個真正的懦夫那樣，成為了一個固執而不平從而走上法場的義士！然後便是懦夫以後定是死士最後自是。這是一頭甚麼脾氣的驢子，袁女民氣裡那是一清二楚，眼看他兩眼一向架起胳膊橫著就上去了，袁嫣兒不由內心好笑。此時卻也笑不出，隻跟著他漸漸走到石前，靜肅立在一旁。

方殷失聲驚叫，一時臉上變色頭皮發麻，手心後背滿是盜汗！有妖怪！活見鬼！不想這三生石靈驗至斯，竟，竟，竟是真的！袁嫣兒恍若未聞，一動不動立於石前。一顆心狂跳，呼吸都忘記！無邊無邊的驚駭開端伸展，眼睜睜已然進入一個夢魘！方殷不能動，不能動也不能說話，惱人的有力感俄然侵襲四肢驀地散於周身――

三生石有很多，關於三生石的傳說更多，而這三生石隻是此中的一顆。

方殷不答，說了方殷是驚駭。

奶奶個熊！拚了拚了！

“看！”

方殷是怕。

是他，是他，是他，是他，是他，是他，是他。

石上，本來映出了方殷的身影，隻見得那一個身影，漸漸淡去，淡去，淡去。

俄頃石還是石，方殷還是方殷，而石上卻已是。

――怎會如此？

說來是不希奇，這裡是上清，最最不缺的便是山川木石。說來也是希奇，泉是溫泉，池是霧池，這泉這池使得此地白霧氤氳終曰不散，這也是三生峰上長年雲霧環繞恍若瑤池的原因。既有泉水，便有溫泉，既有蓮池，便有霧池，這都是六合的造化大天然的佳構，令人傾慕傾慕乃至敬慕。蓮池當中最奇特的是墨蓮，而這三生峰上霧池之畔最奇特的便是這塊――

“到你了。”袁嫣兒側身，攤手，笑邀。

三生峰上有一眼泉，流的是水。

不過一石，一峰得名，你說靈是不靈？

三生峰上有一麵石，臨的是水。

人映石上，影影綽綽――

七上，八下。

一滴眼淚落，兩處是黯然，淚水流成河，三生無人伴。;

雲霧環繞，氣象萬千，時而龍翔，時而鳳舞，時而猛虎吼怒，時而萬馬奔騰，有天有地有草木，有山有水有風景。止無人，無一人，使得彼蒼愈顯高慢空寂，使得大地更加廣寬幽遠，使得那不時竄改的雲霧有如一場虛幻的夢，冷靜地看著那天那地那山那水，狠狠地熱誠著阿誰怪誕的人，冷冷地諷刺實在際諷刺著這個人間！

“過來。”袁嫣兒淡淡道。

袁嫣兒起家一昂首，卻見淚水又橫流：“你，哎！走罷！”

場麵有些詭異，人對石頭說話，再加上方羽士此時內心極其嚴峻，一時隻覺毛骨悚然寒毛倒豎，隻是目瞪口呆看著，看著，恐怕瞥見，便就瞥見，斯須，石上人影變了！漸突變長，悄悄變大，肩寬，腰窄，四肢長大，衣袂宛然，頭頂一個簪，寬袍大袖腰佩長劍，清楚就是一個男人！清楚就是一個道人！隻是看不見臉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