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勝負未分（上）[第1頁/共3頁]

又入彀了！

於兩軍疆場間行動自在隨性的兩人，不費吹灰之力，便再次登臨峰頂。

北冥臻手執一碗方從石盤之下壓榨而來的嬰兒鮮血，望向滄州城樓上青筋暴起的蕭家軍，詭譎一笑，手臂一抬，將鮮血傾飲入腹。

身後，東越雄師踏塵而來。

北冥臻見狀，恍若未聞，隻帶部下打馬飛奔。

北冥臻機靈，當即看出此中馬腳，他暢然大笑，命部下儘力迎敵，以雪前恥。

頃刻，城樓之上箭密如牛毛，且箭身夾火，滄州城外刹時火光滔天。

北冥臻見罵陣無用，便命部下將戰時所俘東越兵士、百姓，推於陣前，男人車裂、剖腹，女子欺侮、梟首，連繈褓中的嬰兒亦不放過。

不過，若說這天下第一聰明人，西江月當真想見地一下七年前隻言片語便救西楚於亡國滅種之難、被諸國謀士判為過慧近妖卻怵然消逝的少年。

味道不對！

當夜，墜於城下的人偶中，摻雜很多東越兵士，欲趁其不備偷襲城下營帳。

刹時，烈馬倒地，噴湧而來的馬血澆熄了一片火焰，而那頓時親衛滾落火海，空餘哀嚎，掙紮之間帶起火舌飛濺。

利箭刺破血雨腥風，直直刺向城樓批示全軍的東越護國大將軍蕭維遣。

他鷹眸微眯望向城樓主帥，陰狠笑意驀地掛於唇邊。

“咻！”

東越守軍望之，皆怒髮上衝冠，卻因大將軍之令，隻得強壓心中怒意。

次日，驕陽當頭。

北羌軍向來勇猛，尤善近身搏擊廝殺，眨眼之間已將東越兵甲梟首拆骨近半數。

此令一出，早已蓄勢待發的北羌兵士長驅直入，衝向滄州城門，不過半晌，殛斃聲下，唯餘殘損血肉橫飛。

如此幾次三番，東越守軍大怒。

倏爾，許是箭矢用儘，城樓之上亂石如雨，紛繁落下。

頭頂，箭火破空刺來；身後，一道肆意火龍，將北羌軍團團圍住。

北冥臻怵然側目，鷹眸突轉，抬臂一揮，手中玄鐵長弓卻似刀斧，削下身邊一親衛馬首。

“姐姐是想讓木易多陪爺爺幾日嗎？”少年眸光如星。

待北冥臻看清弓上人首麵龐之時，貳心中沉悶，繼而翻查多名東越兵士屍首。

北冥臻坐於馬背，開石神力，親挽長弓，身上猛虎獸皮映沖天火光，顯得更加灼目。

山穀狹長崎嶇，每次僅容一人一馬前行。

麵對數丈之高的火舌，北羌戰馬前蹄高抬，幾次退步。

西江月閉目深思間，便聽木易開口提示：“姐姐，到一線峰了。”

方纔還刁悍殘暴的北羌軍，瞬時腹背受敵，遭受重創！

絡腮鬍子雪亮彎刀剛一提起，北冥臻手中長弓早已橫掃而過，生生將那人梟首。

西江月望向天涯廣寒，輕拂腰間半朵梅花束帶，語氣篤定，“最多三日，我們便可歸楚。”

西江月故作奧秘，看著木易和順含笑，“除此以外，另有欣喜。”

西江月聞言，隻凝睇腕部射針，雙眸微閉。

絡腮鬍子圖特盯著那一顆白髮蒼蒼描述乾枯的人頭，不知北冥臻欲意何為。

木易聞言隻撓頭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