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番外三故地清明[第3頁/共4頁]

對勁洋洋的聲音從鬥笠下傳來：“有本領你就接著看。”

二人和行人一道退避到了路邊，讓出寬廣街道，隻見一大群江湖人鮮衣怒馬，吼怒而過，不由得小聲嘀咕：“這是哪個門派的後輩，陣容如此顯赫……”

“好好好！”樂無憂氣得都笑了，摩拳擦掌，“既然你委曲得很，那徹夜換我來，老夫倒是想看看，或人那方寸之地，是不是越耕越肥，肥到能開出花兒來！”

樂無憂覺著好笑，輕聲唸叨：“武林敗類安廣廈……”

因而樂無憂一把將破鬥笠扣在了臉上。

腐敗時節，細雨紛繁，不歸山上雲煙迷濛，遠遠的山嵐中，一馬一驢緩緩走來，樂無憂倒騎毛驢，嘴裡叼一根草，仰躺在驢背上，用一個破鬥笠蓋著臉。

在大樹的上麵，有一個低矮的墳塋，冇有墓碑，兀自長著青草。

話音戛但是止，隻見鐘意鳳眸輕挑如剪秋水，眉梢飛揚笑如春山，唇角一揚便是經年的寵溺，瞬息間，便醉了。

兩人在墳前燒了些紙錢，臨走前將混亂的青草除儘，又圓了圓墳，鐘意在四周挑了塊山石，一劍劈開，削出墓碑的形狀，以劍代筆，寫上鳳棲梧與常相思合墓，落款為兒樂無憂、鐘離玦。

“甚麼？”

馬蹄閒適地踩著青石板路，自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噠噠而過，酒香滿盈，斜倚在酒坊門口的女子團扇半遮，獵奇地看向這兩個麵貌出眾的男人。

“江湖後代不拘末節，”樂無憂正色道，“爹孃不管帳較的。”

樂無憂哭喪著臉道：“爹！娘！你們可真疼兒子啊！”

“孩童老是這般純真，”鐘意搖了點頭，抬眼看向不遠處的天虎門，苦笑著說，“還說故地重遊呢，我們的故地都冇了。”

“真的？”

“我何時騙過你？”

樂無憂回過甚去，衝女子展顏一笑，滿臉騷情尚未傳達出，就被鐘意彈起一道勁風打在了帽簷上。

樂無憂在墳前跪下，抬手拔起麵前青草，暴露一個小小的祭台，祭台上歪傾斜斜地雕鏤出幾個盤子，內裡彷彿盛著菜飯、果品，中間刻著個大酒罈占了幾近半個祭台。

樂無憂也磕了三下，昂首，看著芳草蔓生的墳塋，輕聲笑道：“爹，娘，兒子不孝，本日纔來拜見二老。”

“武林敗類安廣廈，偷雞摸狗都有他，爹孃半夜唉唉叫，不如生個大倭瓜！哈哈哈……”一群孩童相互追逐著跑過，為首一人肩上披了半截油布，扮做披風的模樣，跑著跑著被前麵火伴一下子撲倒，嘻嘻哈哈地按在了地上。

話音未落，忽聽一陣風聲，樹葉嘩啦啦地閒逛起來，掛滿葉沿的水珠劈裡啪啦打了下來，跟疾風暴雨似的，把樂無憂刹時就給淋傻了。

剛下過一場春雨，不歸山上草木青青，二十五年前的山火早已無跡可尋，連十年前棄風穀的鮮血也已煙消雲散，在無言的山林間，這些狂野發展的草木纔是真正的仆人。

“趙二壯？”鐘意吃了一驚，“江城何時有這一號人物？”說話間，就見那趙大俠已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