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1頁/共3頁]
正昏昏欲睡時,耳邊傳來童氏遠遠的叫喚聲。
“畫畫,我給你畫一幅抱鯉圖要不要?”
鐘慶然很想去見地一下當代縣城,看了眼不能著力的左腿,很有自知之明的甚麼都冇說。
“曉丫頭,帶布巾冇?”
“冇甚麼,來,三哥教你們習字。”鐘慶然想想畫上的胖五弟,再對比身邊說不上瘦骨嶙峋,卻也冇幾兩肉的小弟,內心特不是滋味,遂繞開這個話題,耐煩教兩人寫各自的名字。
鐘慶然會曉得這些,緣於這些就是原主的平常餬口,跟著和兩人見麵次數增加,這部分影象更加新鮮,想令他忽視都難。
要不是這個身材的原主冇被養歪,連帶著兩個玩伴也被影響,這纔沒往岔道上走,不然,河灣村就要多出幾個惹人嫌的混子。
才三歲的鐘慶成不時往他身上爬,爬累了竟然躺在他身上打起了小呼嚕。鐘慶然有些嫌棄,這小娃子實在太臟了。
三人中,鐘慶書前提最好,大長房本就是祖輩傳下來五房中最有出息的,他娘嫁奩雖被扣在上京由現在的當家夫人代管,好歹他親孃偷偷給他留下很多現銀,在河灣村這類鄉間處所儘夠他華侈的。
鐘慶然擱筆,拿起畫作,對著鐘慶涵左看右看,最後把本身給看樂嗬了,直笑個不斷。
一兩銀子僅供一小我花用,日子能過得非常清閒。題目是,這能夠嗎?鐘慶書還好,環境使然,再如何冇心冇肺,十幾年下來,也充足他長幾個心眼。鐘慶竹則不然,那可真是個及時行樂,萬事不管的主,月錢根基都花在吃喝玩樂上。
鐘磬話說的很大氣,如果冇有後半句,鐘慶然聽了會更舒坦。
“慶然,把成娃子弄醒,你腿剛好,不宜勞累。”說完,童氏就接過六孫子,三兩下就給喚醒,放到地上讓他本身走。
自從那次捕魚大歉收後,鐘老爺子帶著兒孫又出了幾次河,很遺憾,再冇那次那麼交運,瞧著還冇出長工賺的錢多,世人也就歇了靠捕魚多賺點家用的心機。
河灣村就一個村莊而言,真的很大,人丁少說也有好幾千。村中間邊上那條長街還挺繁華,買東西的人很多。
鐘慶竹家是他大伯高中以後才起勢,家中每個月發給他一兩月銀,吃住在三嬸家,旁的再冇了。
“三哥,你這是乾啥?”鐘慶涵表示不解。
另一人鐘慶竹,比鐘慶然大兩歲,來自小二房,一樣是個爹孃不疼,爺奶不愛的,家中多數人都跟著出息的大伯納福去了,留下看老宅的都是不會溜鬚拍馬,不懂追求之人,鐘慶竹很天然被扔在故鄉。
就在鐘慶然閒得快發黴時,腳傷終究病癒。拋棄柺杖,他差點冇像小孩子般,鎮靜的一蹦三尺高。
“誒,阿奶,我這就歸去。”
三人中鐘慶然年紀最小,家道也最差,處境倒是三人中最好的。
因是隨性而作,鐘慶然就冇有那麼講究,照著鐘慶涵的模樣,畫胖一些,一幅‘孺子抱鯉’圖就躍然於紙上,看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
家中六歲以上孩子都有活乾,鐘慶然腿好差未幾時,四妹鐘磬就不再對他停止關照,迴歸到以往的餬口中。打豬草,挖野菜,拾點枯枝敗葉,那都是他們這些半大孩子的活,唯獨鐘慶然嘛事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