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頁/共3頁]
“慶然,快到飯點了,回家用飯。”
“冇甚麼,來,三哥教你們習字。”鐘慶然想想畫上的胖五弟,再對比身邊說不上瘦骨嶙峋,卻也冇幾兩肉的小弟,內心特不是滋味,遂繞開這個話題,耐煩教兩人寫各自的名字。
因是隨性而作,鐘慶然就冇有那麼講究,照著鐘慶涵的模樣,畫胖一些,一幅‘孺子抱鯉’圖就躍然於紙上,看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
鐘慶然會曉得這些,緣於這些就是原主的平常餬口,跟著和兩人見麵次數增加,這部分影象更加新鮮,想令他忽視都難。
七月的陽光有些曬人,鐘慶然走了一上午也累了,就帶著三個小主子躺在離劃子埠不遠的樹蔭下,石塊雖硬的硌人,卻不會浸入濕氣,鐘慶然也就馬草率虎拚集。
鐘曉在身上扒拉一番,半晌才摸出一塊褪了色的布帕。鐘慶然讓她去茶鋪子將帕子浸濕擰半乾,才接過來,給鐘慶然擦潔淨臉和雙手,方任他躺在他身上。
鐘慶然這個年紀,真冇幾個玩得來的小火伴,窮的忙著生存,富有的多數都被家裡拘著上學,這般年紀還整日閒閒無事到處晃的,全部河灣村恐怕都找不出幾個。大多數時候原主不是跟兩個玩伴瞎樂嗬,就是帶著家裡樂意跟他玩的弟妹四周閒逛,全部河灣村到處都有他的萍蹤。
“三哥,你還會畫畫?”鐘磬和鐘慶涵都瞪大雙眼一臉詫異。
三人中鐘慶然年紀最小,家道也最差,處境倒是三人中最好的。
隨後幾天,鐘慶然想起來就教幾個字,偶然候鐘曉也會加出去。名字最早學會,接著教的便是數字,這些都很合用,學會這些,也不至於連錢都算不清。
除了這些,獨一的收成就是文房四寶,都不是甚麼好東西,給一個發矇三年的蒙童用倒是儘夠了。羊毫他不太用的慣,用羊毫劃插畫更是讓他打慫,閒著也是閒著,就讓四妹和五弟給他燒了根碳棒,用布一卷就成了最簡樸的炭筆,筆尖很粗,這已經是兩姐弟做得最好的一個。
當天,鐘慶然就帶著五弟和四叔家兩個堂弟妹,將河灣村轉了個遍。一起上碰到長輩就跟著弟妹們喊,平輩看不出春秋的,臨時含混其辭,先亂來疇昔,倒也冇整出亂子。
鐘慶然養病期間,來看過他一次的火伴另有那麼幾個,多次到他家,跟他胡侃的隻要兩人,一個比他大一歲,叫鐘慶書,傳高傲長房嫡長一脈,大老爺前後娶了三個老婆,他娘是第二任,一過身他就被送到老宅,自此再未回過上京。
鐘磬話說的很大氣,如果冇有後半句,鐘慶然聽了會更舒坦。
河灣村就一個村莊而言,真的很大,人丁少說也有好幾千。村中間邊上那條長街還挺繁華,買東西的人很多。
炭筆是硬筆,還隻要一種色彩――玄色,幸虧家中有裝訂書冊用紙,要滿是生宣,那他真就一點轍都冇有。略不重視就戳一個洞穴,嗬嗬,這畫麵太美,他都不忍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