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斥客[第2頁/共4頁]

英姑聽著清婉侃侃而談，眼中的佩服之意大盛，說道：“蜜斯顛末端那一遭，可真是大變樣了！”

吳良走出小亭，見是英姑，不耐煩道：“是本老爺在這兒，你這小丫頭好大膽量，竟要來管本老爺麼？”

清婉仍留在了芍藥花叢前麵張望。英姑理一理衣裳，徐行走到亭子前，朗聲道：

一陣輕風吹過，湖麵上荷葉微擺，蓮花輕搖，送來一股清爽的荷香。這傅府的荷花固然不能跟正覺寺的青蓮塘比擬，但長得也算精力，翠綠的荷葉田田成片，隨風搖擺，煞是可兒。清婉看著這青蓮粉荷，向英姑道：“本日我要給母親做一頓素齋，就用這園中的材質如何？”

清婉在外聽得好不過癮，忍不住要擊掌喝采了：這英姑，愣是把賈興給帶到坑裡了。

“這園子是府裡女眷活動地點，是誰大膽在內裡鼓譟？”

清婉先將新奇的小米淘洗潔淨了――這兒的小米可真是新奇，有一股郊野裡的莊稼獨占的米香，這類香氣在二十一世紀送到超市之前，早就消逝殆儘了――又將大紅棗洗潔淨了，用刀細細切成丁子，再將桂圓剝去外殼，一同放在瓦罐中，倒上淨水，著一個婆子盯著，先用武火煮沸，再用文火細細煨了。

清婉笑道：“母親病重，我這做女兒的旁的不能，給她做一兩頓飯吃倒是該當的。你們也不必拘禮，照我的叮嚀去籌辦食材跟器具要緊。”

目睹著他們走遠了，清婉從芍藥花叢前麵走出，鼓掌笑道：“當真風趣！英姑，我竟不知你另有如此伶牙俐齒之時。當真痛快的緊！”

英姑拍拍胸脯，道：“不怕！奴婢服侍蜜斯，早就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了，不在乎多獲咎他們這一遭。”

英姑掩嘴笑道：“奴婢隻說不識得阿貓阿狗，對於賈先生嘛，奴婢之前是不識得的，現在聽姑老爺先容，倒是識得了。”

英姑道：“姑老爺是府上的客，奴婢隻要恭敬的份兒，這賈先生既然是姑老爺的客，奴婢也會一樣的恭敬。隻是蜜斯一會子要來這園中賞花，姑老爺與賈先生如果不躲避，那奴婢隻要歸去規勸蜜斯且在房裡呆著了，隻是如許一來，隻怕那起子小人又要嚼舌根了，說有人禁了蜜斯的足呢。傳言出去，隻怕對姑老爺申明有礙呢。”

英姑福了一福，道：“姑老爺請息怒。您是傅府的客人，又是蜜斯的長輩，奴婢對您隻要恭敬的份兒。隻是這後園是蜜斯常日裡玩耍的地點，確切不該有外人擅闖。本日奴婢奉侍蜜斯用過早餐，蜜斯說一會子要來這園子裡逛逛的。如果遇見了姑老爺，都是親戚，那天然無礙，旁人也說不得甚麼。如果見了賈先生，這話該如何說呢？若說是姑老爺帶了賈先生出去，不免對姑老爺的名聲有礙，那裡有做姑丈的帶了陌生男人到侄女平常活動地點的呢？若說是賈先生本身出去的，隻怕官府就要問賈先生擅闖閨閣之罪了。”

賈興怒道：“你剛纔明顯罵我是阿貓阿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