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第1頁/共2頁]

此役梁軍死傷殆儘，國君被辱，大臣被俘，諸將被殺，騾馬二十餘萬，衣甲兵器，大量輜重儘為北寇所得，元氣大傷，史稱“懷宜之變”。

七今後，脫勒率眾犯邊，大肆犯境，其勢甚張，兵鋒甚銳，不到一月，連克數城，梁師初逢大戰，連連得勝，塞外諸堡，所至陷冇，邊關烽火驟起，烽火一片。

梁師剛到了都城門，慶王蕭禩（蕭瑜叔父）率一乾人等伏闕懇留，奏請蕭瑜收回成命，停止親征，然帝不允。慶王望著一起浩浩大蕩的王師，涕泗橫流，仰天長歎，“倉促行事，無一緊密，吾大梁必遭大變。”

光陰如梭，轉眼到景熙十五年秋，一日陰霾滿盈，氣候驟變，雷電交集，穆宗蕭瑜病重臥榻，垂垂感到胸悶氣喘，渾身炎熱，一陣短促咳嗽聲後竟又吐出幾口暗紅血液，怕是命不久矣。

厥後《梁史·穆宗本紀》中曾記錄，“古者天子有道，守在四裔，應保境固圉，毋輕生戎心，蓋以勤兵遠略，運籌帷幄，身試不測之淵，輕入虎狼之穴，非上謀也。”

陳哲突聞前軍慘敗，麵色慘白，戰心全無，倉猝命令迴鑾，然撤兵線路遭到眾臣反對，遲遲不決，頻頻變動，乃至於行軍速率極其遲緩。

但是僅僅一天以後，梁軍前鋒軍隊冒然進步，在囚鷹穀遭受北寇兩翼邀阻夾攻，殺之殆儘，屍橫遍野，哀聲漫天。

王師行至同仁，未遇抵當，陳哲登車，麵見穆宗，大喜道，“北賊脫勒見陛下天威，望而生畏，早已崩潰千裡。陛下乃真龍天子，四海臣服，莫敢冒昧。”穆宗蕭瑜聞言，更是大失警戒，疏於防備。

侯良玉點齊兵馬，束裝待發，但是天子的親信寺人陳哲現在卻力勸蕭瑜親征。樸重英年，意氣風發的梁穆宗蕭瑜，很有一股安邦定國的大誌壯誌，願效仿先人梁□□蕭烈，南征北戰，克定四方，功蓋千秋，遂下命，禦駕親征，二日即行，事出匆急，舉朝震駭。

隨駕諸臣見此窘境，連連上章，要求聖上折返，從長計議，豈料天子大怒，強命行軍，統統軍政事件皆由寺人陳哲專斷，隨征文武大臣不得乾預，違令者斬，導致軍內自相驚亂，未至駐營，兵已乏糧，馬已困頓，棄甲冑，遺戰戈，一起狼籍。

而後夏冬瓜代，日月更迭，待到景熙九年蒲月之時，脫勒部族愈發強大，馬肥糧足，氣力昌隆，北漠儘歸其麾下，兵鋒所指，莫不堪之。

三月後，脫勒承諾梁朝放回穆宗，但是逼迫穆宗簽訂和約，割讓北方三州之地，年年進貢稱臣，遣皇子為質，獻公主為姻，不得侵犯北境。

侯良玉等大將率騎五萬前去阻擊，中伏而死，五萬騎全數淹冇。蠻夷軍隊士氣暢旺，乘勝追擊，一起擯除穆宗至懷宜，隔日則完整包抄懷宜之地。

動靜傳回梁朝，一片哀嚎，疆場上無數白骨，無人埋葬，多少百姓家中平增孀婦憐子，都道一帝功成，萬骨枯，但是一役大敗，何止萬骨枯朽！

少頃，宮中警鐘大鳴，詔令一起出了文宣門，群臣星夜入宮，聽受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