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楞嚴大定[第1頁/共3頁]
戴和正心知那些必定是陣法中的缺點地點。至此交兵兩邊演變成性常三人追逐歪病叟三人,繞著戴和正不斷轉圈,這等絕頂妙手的比拚竟如孩童玩耍玩鬨一樣,說不出的古怪。歪病叟三人身法精奇,履虛踏空,飄忽似幻,令性常等難望項背,按說占儘了上風,實則截然相反,他們已經儘力以赴了,仍未能將法陣轟出馬腳間隙,時候過得久了,必然力量消減,更加難有逃生之望。
性常長老所言所指,確是揭穿了四人死而重生的本質。他四人神魂化作器靈,便是四人初現時所持長劍之靈,而那四柄長劍布成步地,籠天罩地,自成天下,在這陣中,性常四人幾近不死不滅。蕭如瑟與修羅仙子隨即也推想到性常四人死而複活的奧妙:他們必是捨棄了肉身,以靈魂為引,借《佛光引念術》聚信奉之力,修成靈體,寄身神兵利器當中,彆說在這陣中幾近長生,便是平常打鬥也是不易將其擊斃。隻是如許劍走偏鋒的另類重生術,實在大違天道,自古以來也罕見聽聞有人修成,即便有寥寥鋌而走險之徒幸運勝利,無一不是缺點隱患重重,了局慘痛。
言畢,眼睛驀地炯炯生亮,射出令民氣悸的光芒,凜冽之威,清楚可感,肥大枯乾的軀體一頃刻似注入了無窮朝氣,皺如乾橘的臉好像鍍上一層光彩,氣勢拔地而起,噴薄沖天。連戴和正也明白,歪病叟儘出儘力,多數還發揮了甚麼臨時晉升功法的秘術,但所謂“飄風不終朝,驟雨不整天”,如此暴躁的做法,一擊不功,則泄氣勢弱,終不免是強弩之末,儘落下風,實無異於飲鴆止渴。看來此陣非同小可,逃生殊無掌控,抑或性常所言牽涉一件要緊至極的大事,歪病叟決計不吝代價,一舉衝出困陣,前去人族抱訊。
當是時,戴和正鼻端嗅到如有若無的檀香,隨即見到蕭如瑟忽地立定,手結法印,頓時似有佛音梵唱奏起,隱現天女散花之相,戴和正曉得這是幻象,但看著蕭如瑟的身影,卻莫名生出安寧禪定之感。本來追逐他的北邙雙邪之一,也不由自主停下腳步。跟著修羅仙子,歪病叟身形一止,也護在擺佈。瞬息之間,場中極動變成極靜,戴和正不知盲僧大師產生了甚麼變故,修羅仙子低呼一聲,又歡樂,又慚愧,龐大難言。
性常長老原是出自佛門一脈,瞧出啟事,低呼一句佛號,道:“楞嚴大定法相!”
這一節誰都想過,有了先鑒,即算有再精美的假死手腕,也毫不成能暗度陳倉,瞞過世人,何況性清僧現在全然無抵抗之力,歪病叟隻需稍一發力,發揮狠手,管束骸骨成齏粉,靈魂化煙塵,灰飛泯冇,那是死的不能再死了。這是知識,大家都知的知識。
佛門一派修證法門為戒、定、慧三學,此中攝心為戒,因戒生定,定而發慧,慧證正果。平常根器魯鈍,不具大慧之人,難以攝心為戒,是以佛家傳下便利法門,修行習武就是其一。雖說是便利法門,但能經過此道,修成楞嚴大定法相的卻少之又少。普渡禪院每代不乏地瑤池地的武學修真妙手,但常常數代也未曾呈現一名如許的高僧。縱觀每一名能入楞嚴定的高僧,厥後於修真之路無一不是陽光坦途,一日千裡,進境極速,修為冠絕當代。但資質再好,也需時候砥礪生長,何況性常已然瞧出蕭如瑟尚未登堂入室,隻及門檻邊沿,強行凝集法相,與歪病叟普通,都是隻能綻放一時的光芒,毫不能耐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