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七章：欲蓋彌彰（四）[第1頁/共3頁]

望著大驚失容的秦衛，錢大人卻不再多言，獨自邁步朝湖邊走去。

心念及此，秦衛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朝笑而不語的錢大人連連叩首謝恩。

此一節，本日的秦衛比如昔日的趙元，一樣是對中原武林的圖謀，隻不過他們一個代表西府，一個代表東府。

“如此恰好！”錢大人故作欣喜地點點頭，“既然你們早就熟諳，倒也省的本官從中牽線搭橋。”

“哦？”清風眉頭一挑，反問道，“莫非錢大人已抓住柳尋衣？”

“下官服膺大人教誨！”

“銘記於心不即是應用自如，本日本官替你上一課，你且細看諦聽，細細揣摩。今後，你免不了伶仃與他們打交道。”

“這……”

“天降大任，你可要好好珍惜。”錢大人神情一稟，故作高深模樣，“秦衛，你若能緊緊抓住此次機遇，莫說進西府效力，縱使進西府參政……也是指日可待。”

“這……”

“十天前的事我們已經傳聞，貧道一向心存憂愁，無法白大人罹難，我們看望無門，隻能留在堆棧靜候動靜。”一見姍姍來遲的錢大人，清風趕快迎上前去，與其拱手酬酢，“本日見大人無恙，貧道就放心了。”

“本官身材不適，故而來遲，望三位包涵。”

一見秦衛，清風忽覺似曾瞭解，稍作回想，頓時神采一變，看向秦衛的目光變的謹慎而防備。

在秦衛的謹慎攙扶下，錢大人緩緩走上馬車，擺佈兩名保護趕快迎上前來，一人用拂塵替錢大人撣去衣袍上的灰塵，另一報酬他披上裘絨大氅，以免身材衰弱的錢大人在瑟瑟秋風中著涼。

“一會兒見到清風，不要唯唯諾諾，要坦開闊蕩。”錢大人將秦衛攙扶起來，親手為他清算褶皺的衣袍，叮嚀道，“你早已今非昔比，不管何時何地都要重視本身的儀態。清風雖是武林盟主，但畢竟隻是一介草澤，江湖人敬他、畏他，我們卻不必將他放在心上。你要記著，我們是皇上欽點的朝廷命官，他們隻是占山為王的綠林草寇。官就是官，寇就是寇，永久不能混合主次，更不容他們反客為主。是以，該夷易時要溫和相待，該峻厲時也不必忌諱，江湖中人多數殘暴奸刁，能成為一方霸主更是狡計多端，心狠手辣，在他們麵前你斷不成掉以輕心，以免被他們矇騙。更不必與他們講道義、攀友情，隻需蛇打七寸，曉得他們最想要甚麼，最驚駭甚麼，從而剛柔並濟，恩威並施便可舉重若輕，遊刃不足。”

更有甚者，秦衛本日的權力遠勝昔日的趙元。殊知，當初趙元隻是丞相的傀儡，並冇有‘專斷專行’的權力。

“本官先問問三位，你們可否傳聞過‘少秦王’耶律泰？”

想來倒也普通，畢竟秦衛親身參與疇昔年臘月初七的事，對清風、淩瀟瀟、雲追月的沆瀣一氣心知肚明，而此事……恰好是清風最不肯提及，亦最不想被人抓住的痛腳。

一個時候後，馬車到達秋塘湖畔。

聞言，錢大民氣中暗道一聲“公然”，大要上卻不動聲色，直言不諱：“實在，十天前救走柳尋衣的那群奧秘人，恰是少秦王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