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丁家[第1頁/共2頁]
“我當初就說屍諫來著,你們一個個奉迎公子,都不肯做好人!”
管產業即道:“不過,老爺,那焦家說了,五千兩銀子不是白給的,不但能夠償還婚書,還能治好公子的病……”
“那你倒是屍諫呀!騙著我們做好人,你倒能夠做好人,討公子歡心……”
丁老爺和丁夫人異口同聲驚奇道:“你說甚麼!”
等著管家返來,婚書一到手就要撕個粉碎的丁老爺聽了管家的回報,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你說甚麼?焦家加價了,不要五百兩,要五千兩?”
管家道:“老爺,焦家並未說不肯退婚,隻是不肯交出婚書罷了。”
“還是老模樣……”丫頭們唯唯諾諾答。
如果能保持老模樣就不錯了,怕的是一日比一日嚴峻了病症。
“彆哭,叫老爺夫人聞聲了,非扒我們皮不成。”有人提示。
他派去的人返來後一個個都害怕惶恐,紛繁說焦家有個短長的娘子會用樹葉殺人。他派去的人每個身上都有傷,由不得他不信。
丁老爺在間隔大床幾尺遠的處所就站住了再不肯上前。
管家向著丁夫人低頭道:“還是夫人賢明。”
隻是,兒子已經和焦家訂婚了呀!
管家低聲道:“冇有,老爺。”
“莫靠近!”丁老爺一聲喝令,丁夫人猛地收住腳步,就像被人用釘子釘住了腳板,再不敢向前。
管家確認地點了點頭:“是的,老爺!”
丁老爺惱火道:“焦家的父母不是已經被雷劈死了嗎?莫非你們還對於不了兩個孩子?喊打喊殺的,他們還會不肯退婚?莫非不要命了?”
“甚麼冇有?”丁老爺不耐。
當初要不是老爺一聽本身兒子得了花柳病就饑不擇食,倉促定下了這門婚事,何至於現在被狗皮膏藥粘上?
娶一個娼/妓進門實在有辱家風,但是兒子已然得了不治之症,也就無所謂家聲不家聲,香火要緊。
紗帳從床架四角垂下來,將床上的人襯得影影綽綽,那就是得了花柳病的丁家公子,現在正收回有氣有力的嗟歎聲。
丁老爺煩躁地問丫頭們:“公子本日如何了?”
丁老爺負氣道:“讓他們告去吧,這五千兩銀子毫不成能給!”
“公子的病真的冇得治了嗎?”充滿憂愁惶惑的丫頭的聲音。
兒子已然如此,死掉不過是數日子的事,為今之計是持續丁家的香火血脈,那怡紅院的玉杏現在已經身懷六甲,據調查,腹中的胎兒的確是丁家的種,玉杏破瓜之夜就是被兒子買下的,隻可惜這玉杏是個奪目的主兒,非要丁家三媒六證八抬大轎娶她進門,方肯留下肚子裡的孩子,不然就要喝藥打胎!
聽著寶貝兒子的嗟歎聲,丁夫人忍不住就走上去:“兒啊,你本日好些了嗎?”
管家說到了點子上,玉杏還等著過門結婚,而兒子的身子再擔擱幾日莫說插手婚禮了,隻怕插手的是喪禮了。
“與其現在哭,不如當初就勸公子收心,莫總往那章台柳巷尋花問柳去,現在可好,公子被那該死的娼/妓感染了這病,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