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丁家[第2頁/共2頁]
丁老爺在間隔大床幾尺遠的處所就站住了再不肯上前。
丁老爺和丁夫人異口同聲驚奇道:“你說甚麼!”
聽著寶貝兒子的嗟歎聲,丁夫人忍不住就走上去:“兒啊,你本日好些了嗎?”
“老爺,”管家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焦家要的錢未幾,五百兩罷了,公子的身子拖下去隻怕等不到拜堂,那玉杏娘子也不肯等啊。”
丁老爺煩躁地問丫頭們:“公子本日如何了?”
丁老爺歎口氣問管家:“和焦家的婚書拿返來了嗎?”
“我當初就說屍諫來著,你們一個個奉迎公子,都不肯做好人!”
有人悲觀沮喪迴應:“反正公子走了,我們在這丁府裡就冇有希冀了,還不準我們哭一哭嗎?”
“還是老模樣……”丫頭們唯唯諾諾答。
“婚書……冇有取返來,”管家怯怯說道,“那焦家不肯交出婚書。”
隻是,兒子已經和焦家訂婚了呀!
“彆哭,叫老爺夫人聞聲了,非扒我們皮不成。”有人提示。
他派去的人返來後一個個都害怕惶恐,紛繁說焦家有個短長的娘子會用樹葉殺人。他派去的人每個身上都有傷,由不得他不信。
如果能保持老模樣就不錯了,怕的是一日比一日嚴峻了病症。
管家卻一臉凝重。
“甚麼冇有?”丁老爺不耐。
“莫靠近!”丁老爺一聲喝令,丁夫人猛地收住腳步,就像被人用釘子釘住了腳板,再不敢向前。
丁老爺負氣道:“讓他們告去吧,這五千兩銀子毫不成能給!”
紗帳從床架四角垂下來,將床上的人襯得影影綽綽,那就是得了花柳病的丁家公子,現在正收回有氣有力的嗟歎聲。
丁老爺惱火道:“焦家的父母不是已經被雷劈死了嗎?莫非你們還對於不了兩個孩子?喊打喊殺的,他們還會不肯退婚?莫非不要命了?”
娶一個娼/妓進門實在有辱家風,但是兒子已然得了不治之症,也就無所謂家聲不家聲,香火要緊。
寫著“丁府”的大宅院在月色裡透著非常的氛圍。
管家低聲道:“冇有,老爺。”
丁老爺深覺得然:“夫人說得對!”
當初要不是老爺一聽本身兒子得了花柳病就饑不擇食,倉促定下了這門婚事,何至於現在被狗皮膏藥粘上?
丁夫人拍案而起:“他們這是獅子大開口,這銀子不能給不能給,婚書不還就不還吧,我們丁家不娶,莫非她焦家還能硬嫁不成?老爺,我們不要管焦家了,直接讓玉杏過門結婚!”
管家確認地點了點頭:“是的,老爺!”
丫頭們相互責怪,你一言我一語,不成開交,猶若蠅蚊嗡嗡,在丁老爺丁夫人走出去的那一刻全都閉了嘴,溫馨如雞,彷彿剛纔誰也未曾開口說過話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