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真假父子（五）[第2頁/共5頁]

“你要帶我……去那裡？”白穆吃力問道。

若非如此，蓮玥怎會在這個時候有空來救她，帶著她往彆處跑？

那麼……

“蓮玥……”白穆方纔停下咳嗽，便沙啞著嗓子低喚道。

太後未曾抬眼，聲音像細水般和順，還帶著莫名的笑意：“丞相說與先皇家仇不共戴天，先報仇，再立室，哀家信賴，入宮承歡，奉承君心，隻求為丞相進獻微薄之力。”

白穆伸直在角落裡，睜不開眼，也挪不動半分，彷彿稍稍一動，那熾熱的滾燙便會將她吞噬。她覺得她就要死在火場裡，待有人想起她的時候，就隻剩下一片灰燼了。

“你給我丞相之位，我保你太後之福，你我本該就此兩不相欠！”柳軾沉聲道。

柳軾嗤笑道：“他說你便信？”

“說甚麼？”商少君略有不耐。

商少君彷彿有些不測，沉聲道：“送出去。”

商少君一個眼神，陵安上前謹慎地拿過蓮玥手裡的瓷瓶，嗅了嗅，點頭。商少君便笑道：“蓮玥在宮中多年，朕天然是放得下心的。”

商少君不緊不慢地接過，解開上麵的紅絲帶，漸漸翻開，勾唇笑了起來，看了劈麵的男人一眼：“看來朕低估了柳丞相選人的目光。”

“說賢妃娘娘在儀和宮中，彷彿……未曾逃出……”陵安的聲音低到幾近一吹即散。

商少君在她耳邊柔聲低語。

“柳丞相！”世人再道。

太後抬眼，笑得雙眼似要掐出水來，將茶杯推到柳軾跟前，“哀家不奇怪了。”

柳軾的雙拳緊緊握住，雙眼微紅，回身翻開殿門往外走。

她伸手，行動純熟地洗弄茶具，像是水鄉裡熟懂茶道的賣茶女，說話間臉頰染上點點桃紅，“丞相說鐘情哀家，非卿不娶，哀家信賴，變賣產業與丞相一道入都城，吃儘苦頭，等來丞相高中狀元。”

最後那三字，太後一字一頓，彷彿極其痛快。

太後放下瓷白的茶壺，聲音仍舊輕緩：“丞相說會保住哀家職位，給哀家至高榮寵，母範天下，哀家信賴，但……”

但蓮玥始終不答，直至帶著她停在一處宮殿屋頂。

柳軾沉沉地盯著太後，突地自嘲一笑：“以是你就與商少君聯手，商少君奉告你他在這裡，你便信賴！引我去西四宮讓商少君殺我，妄圖一己之力帶他分開？”

徹夜太後定是有要事，不然商少君不會讓她拖住她。她也不會在發起下棋以後認識恍惚，被扔在火場。定然是太後嫌她礙事給她下藥，而儀和宮的火，恐怕也是太後用心放的，用來分離宮人的重視力，好讓本身行事便利。

“丞相可知，本日你若去了西四宮，等著你的，是甚麼？”太後眉尾微微一揚。

“父親！”柳行雲徹夜一身墨客打扮，全然冇有了白穆初見他時的武將氣味，入門便急聲喊道。

先皇子嗣薄弱，但也並非隻要商少君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