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假太後（四）[第1頁/共5頁]

白穆端坐在儀和宮，垂首對著太後，心機倒是遠去。

賢妃受寵，柳如湄受寵，丞相的義女受寵，百姓隻說，天子真真情深意重，待柳如湄尚且如此，若柳湄活著，又當如何？官員隻說，天子真真脾氣中人，待柳“如”湄尚且如此，更何況柳湄的親生父親？

“湄兒，你如何看？”太後溫文軟語，打斷白穆的思路。

她看人向來不會錯的。

“這香囊……有些眼熟……”白穆微微蹙眉，似在深思。

白穆眨了眨眼，不語。

雖說宮中嬪妃未幾，但是大早晨的在儀和宮齊聚一堂，甚少見到。

“主子也讓奴婢轉告皇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白穆冷聲道。

早前太後便派人在宮中查問過一番，當時她尚不知“香囊”一事，芙蓉宮裡當然無人出來認罪，現在她若等閒承認，太後憤怒起來，會不會將她宮裡的人一併罰了？

即便冇有太後各式提示，事到現在，白穆都比任何人都清楚本身在宮中的職位，在商少君心中的分量。

此話一出，在坐世人紛繁倒吸一口冷氣，卻無人敢有貳言。

白穆的意義是，朱雀宮到了，冇有外人在，能夠不消做戲了。

丟簪一事，經慎刑司查辦，乃芙蓉宮梅蘭所為。碧朱聽聞，歡暢得很，哼著小曲兒讚白穆道：“阿穆，你真聰明！淑妃這回可冇討著好處！”

柳如湄啊柳如湄，恐怕是前次梅蘭菊白跪在朱雀宮時掉的香囊，還真想不到她會藉此倒打一耙。

白穆持續道：“當時如湄並未在乎，且還在氣頭上，便讓碧朱掃出去扔了。現在想來……也不知……會不會有人撿到香囊，蓄意嫁禍。”

“我不難過。”白穆合上書籍，“即便冇有我留下那隻香囊，梅蘭的了局也是一樣。”

商少君低笑一聲：“那裡來的宮女？”

白穆冇有答覆，碧朱已經湊到她耳邊，奧秘兮兮道：“我偷偷對你說，阿穆，太後入宮前……就是跟老爺好的！”

商少君或許覺得她隻是中了洛秋顏的計，但她不過是按著他成心偶然放縱的門路走。

蓮玥領命，正要退下，白穆卻俄然道：“慢著！”

多此一舉。

他的手一鬆，便將白穆的臉甩向一邊。

白穆眉頭一蹙，不由得昂首看他。

白穆還是深思的模樣，舉目一一掃過殿內嬪妃，在掠過洛秋顏時微微一頓，正要開口，洛秋顏俄然起家跪下，“母後，這香囊……出自芙蓉宮……”

“端看皇上。”白穆始終未曾抬眸。

“臣妾不敢。”白穆眼都未抬。

隨即驚道：“兩位愛妃為何都跪著？”

就連素愛肇事的淑妃也隻是目送天子與賢妃遠去的身影，一言未發便自行歸去了。

太後神采一凜，等著她的後話。

絕對不能有半點遊移，不能被抓住也不能被他們看到她這張臉！

太後眼神略沉，睨著白穆，嘴角卻掛著笑容，“哦？湄兒可記得在那裡見過這香囊？”

世人各故意機，太後也隻是看著跪著的二人沉默不語。正在此時，平生傳唱突破僵局：“皇上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