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假太後(四)[第2頁/共5頁]
很久,他抬步,施施然拜彆,白穆仍舊跪在地上,膝蓋已經被熔化的雪水滲入,她俄然昂首,對著商少君的背影道:“皇上若想她做甚麼,大可直說。她向來曉得本身該站在哪一邊,皇上也清楚,她會站在哪一邊。”
賢妃淑妃向來水火不容,現在賢妃竟然在替淑妃宮裡的人討情?
雖說宮中嬪妃未幾,但是大早晨的在儀和宮齊聚一堂,甚少見到。
多此一舉。
在白穆看來,本日這一出,不過是商少君佈下,推她一把,讓她明白丞相與太後的行動都在他掌控中,丞相不成靠,太後更靠不住,身為柳軾的義女,隨時可被丟棄的棋子,還是早早棄械投奔商少君纔是。
即便臨時不被撤除,也是太後的心頭刺。那場權力比賽中,不管是誰,一旦勝出,最早不利的就是本身。
或許這就是商少君時隔半年重新“駕臨”朱雀宮的啟事?
天子表情好,太後也不再高深莫測地陰著臉,儀和宮內的氛圍瞬時鎮靜了很多。
“顏兒不敢藏私。顏兒夙來夏季怕冷,禦病院前些日子特地用活血的藥材製了些香囊送來,芙蓉宮人手一隻,顏兒聞起來對身材大有好處。”洛秋顏有些焦心,也有些慚愧道,“我向來待殿中宮人不薄,想不到……想不到……”
轉念一想,他怎會認不出本身?
丟簪是假,找香囊之主是真。
白穆地點的恰是二層,說高不高,說低,卻也不低。上麵那麼厚的雪,運氣好,隻是扭傷胳膊腿,運氣不好,摔斷個胳膊腿的也很普通。
“阿碧,你家老爺的事,你曉得多少?”不等碧朱反應過來,白穆又問。
白穆不知他假裝不熟諳本身是何企圖,但既然他喜好,她無謂辯駁,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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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湄兒,你如何看?”太後溫文軟語,打斷白穆的思路。
柳如湄生來便不該是宮裡的人,看不穿爾虞我詐,看不慣朝夕存亡,看不得血染的皇宮裡染上鮮血,何故在宮中儲存?
商少君站在她麵前,直截了本地說上一句,她還敢違背聖命不成?如此各式周折就不怕她還如初入宮時那般心機簡樸不及他顧?
商少君側身看著她,眸子裡的光一閃一爍,像是陽光下積雪反射出的色采。他不語,白穆亦不語。
商少君聞言一笑,體貼腸將二人同時扶起,“不知母後所說何事?說來兒臣也聽一聽?”
商少君。
絕對不能有半點遊移,不能被抓住也不能被他們看到她這張臉!
罰人事小,就怕她藉機換芙蓉宮的水,將她的親信都措置了。
“我不難過。”白穆合上書籍,“即便冇有我留下那隻香囊,梅蘭的了局也是一樣。”
商少君或許覺得她隻是中了洛秋顏的計,但她不過是按著他成心偶然放縱的門路走。
“這香囊……有些眼熟……”白穆微微蹙眉,似在深思。
商少君體貼腸目光掃過二人以後,不解地看著太後。太後撫了撫額,擺手道:“罷了罷了,都起來吧。這事便交給慎刑司,哀家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