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第6頁/共6頁]

宮女回想了一下昭文殿四周的安插，低聲道：“奴婢瞧著，殿外的保衛很多，如果陛下不在宮中，原不必有這很多保衛的。”

德妃一時冇有明白她的意義，轉頭瞧著她。那宮女走到殿門處細心探看，見外頭確切並無甚麼人，隻要德妃和她們這兩名親信宮女，便道：“娘娘，如果陛下萬一……那――儲位尚未立啊！”

李菡微微低下頭，被箭矢射穿的右手一向在一跳一跳地疼，她還要保持著腰背筆挺的端坐姿勢，此時後背中衣已經被盜汗微微濕了。現在回想起來，她都感覺有幾分後怕：倘若當時她不在天子身邊，或者冇有及時將手伸出去，又或者箭矢上有毒，現在景象都不知如何了。但畢竟，她終究獲得了機遇，在天子麵前說出了她想說的話。

李菡在偏殿門口模糊聞聲了天子這句話。她還是微低著頭走進了偏殿，在宮婢奉侍之下歇下了。直比及那宮婢退出去，她才展開眼睛，在帷帳以內無聲地笑了――父親過世已久，天牢以內隻怕是查不出甚麼的，但是她要的也並不是查出甚麼，她要的，就是天子的狐疑，隻要天子對茂鄉侯府、對陸鎮不再信賴，那麼陸家就已經要土崩崩潰了，她必然會比及這一天的！

李菡神采不動：“實在奴婢很想說這話，但德妃娘娘得陛下寵嬖二十餘年，即以伉儷之情而言，也不會在此時現在有這般大逆的動機。但――”

“究竟是甚麼人企圖行刺陛下？”德妃隻感覺心亂如麻。

她身邊另一名大宮女低聲道：“娘娘，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探明陛下究竟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