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第1頁/共5頁]
“三封!”齊王往前跨了幾步,伸手就攥住她的手臂,將她從桌子背麵拽了出來,“寄了這很多信,如何半點動靜都冇有?你但是活膩了?”
甄真不由自主地又縮了縮。誰都曉得寫信是冇用的,但是她不敢說出來。
這屋子侷促,甄真找不到處所遁藏,齊王已經一腳踹開門出去了,立在門口看著她嘲笑:“賤婢,叫你給孃家寫信,究竟寫了冇有?”
齊王喃喃道:“如果如此,如果如此……也得父皇允準啊……”天子不下旨,不做出點實事來,誰會信賴呢?
齊王在屋裡站了一會兒,一股子邪火憋在胸口,恨不得把麵前瞥見的東西都砸個粉碎。但是甄真肥胖無助,就算是將她打殺了又有甚麼用,更不會有甚麼成績感。他站了半晌,悻悻又踹翻一張椅子,拂袖而去。
與晉王府門前的熱烈比擬,現在茂鄉侯府可算得上門前蕭瑟車馬稀。
立儲君是大典,晉王遷進了東宮,那大典還在籌辦當中,再加上兩位公首要出嫁,禮部忙得不亦樂乎,暗中都有些抱怨,天子如許心血來潮,真是累死臣子啊。
他固然還叫一聲“殿下”,齊王卻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彷彿被打了一巴掌,勉強道:“隻因周家孟家莊子上全查過了,並未曾查出蔡氏餘孽……又被那顧氏揪住謝氏有孕之事,教父皇再不信謝氏所說的話……”
“蠢貨,蠢貨!”陸鎮也不知是在罵誰,隻氣得胸口起伏。這個外甥要來何用?隻會嫌棄他在西北自作主張,怎不看看他本身辦成了甚麼事?好歹他陸鎮的功績是一刀一槍拚出來的,是用血搏出來的。他呢?提及一個被絞死的婦人,都是一臉衰弱欲嘔的模樣,那裡像個男人!
因為晉王已經進了東宮,這事便不好拖得太久,日子就定在了六月二十七。幸虧太子和太子妃的吉服是從天子下旨讓議立太子的時候就開端做了,現在隻要略做清算便可。反正這類號衣都是寬廣大大的,也不講究個稱身合體,不管被冊立的是晉王還是齊王,乃至壽王,隻要將腰帶束一束,下襬折一折,都一樣能穿。
他如何就有這麼笨拙的一個外甥!那謝氏是他千辛萬苦才找到的,本來隻是憑著週二太太一點狐疑,萬幸將人找到,那事兒竟然是真的!這的確是千載難逢的良機,隻要揭出周鴻匿藏蔡家血脈,有欺君之罪,那麼連累上許家,就能將晉王拉上馬。但是成果呢?
齊王一震,顧不得方纔內心還恨著陸鎮,忙道:“這隻怕說不通。晉王已然是太子了,隻要等著就是。”陸鎮的意義,是要誣告晉王弑父,然後取而代之。可晉王做了太子,等著繼位就是,何需求謀反呢?這說出來卻不能服眾。就像疇前他得天子寵嬖,便隻要等著就是了。當時候如有人說他謀反,世人必是不信的,現在要說晉王謀反,一樣也冇人信。
甄家屬中人多,如許冷靜死去的女眷也很有幾個,甄真見過,天然明白。她不能如許坐以待斃,如許拖下去,她非死不成,她得逃出去!但是身在都城王府,若無人相救,她是不管如何都逃不出去的,即使能出了王府大門,靠兩隻腳又能走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