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第2頁/共5頁]
一說到甄真,齊王就感覺肝疼:“那賤人家中見風使舵,現在多是對付。”
甄真有幾分倉促地轉頭看著屋子,想避一避齊王。家裡不送銀子來,莫非她有體例?那是全部甄家屬裡決定的事兒。父親狠心,已經不聞不問,母親把本身的嫁奩貼了一半給她送來,但是家裡另有哥哥,母親不能把家搬空了給她,也隻得停了。說到底,這還不是怪齊王本身?如果現在他立了太子,甄家有多少銀子也送來了。
茂鄉侯眨了眨眼,神采微變:“二弟你是想……”
止血生肌散是外用藥,天子要用這個藥,就證明他胸口的箭傷仍未病癒,隻怕是一怒之下又裂開了也說不準。他中箭的位置本來不好,若老是如許幾次,積成痼疾那就……茂鄉侯想了一想,頓時內心一陣冷一陣熱:“皇上是當真不好了?”
“替我去探聽點動靜,這個就給你……”甄真緩緩地說。要去求顧嫣然,她就得有拿得脫手的東西,現在她身無長物,隻要探聽到齊王府一點有效的動靜,才氣拿去互換。青果身份寒微,當然是難到主子們麵前,但也是以不惹人重視,或許就能聽到點瑣細動靜,或許這此中便有有效的東西――甄真不敢抱太大但願,可這已經是她最後的體例了。
陸鎮淡淡道:“天然要表裡並舉纔是。直到現在敦兒那發賣軍糧的案子還未曾結,可姓蔡的當初倒是去江南催過糧的,莫非不能在這上頭做做文章?你家裡不是有個侍妾,孃家在江南很有些根柢麼?”
“蠢貨,蠢貨!”陸鎮也不知是在罵誰,隻氣得胸口起伏。這個外甥要來何用?隻會嫌棄他在西北自作主張,怎不看看他本身辦成了甚麼事?好歹他陸鎮的功績是一刀一槍拚出來的,是用血搏出來的。他呢?提及一個被絞死的婦人,都是一臉衰弱欲嘔的模樣,那裡像個男人!
“傳聞陛下剋日龍體又不適?”陸鎮轉眼看了看齊王和壽王。
甄真對她笑了笑,走到妝台邊上,取出一對金鐲來:“青果,你想不想要這個?”齊王妃將她的嫁奩都擠潔淨了,也隻剩下一點裝門麵的金飾。這對金鐲款式早不新奇了,大抵也隻要一兩多重,齊王妃不看在眼裡,才剩了下來。
晉王立儲,將來會如何不言而喻,茂鄉侯雖是平常都不問政事儘管吃苦,這時候也安閒不下去了。
“立儲也無妨,到底還未曾繼位。”實在即使繼了位又如何?不過這句話陸鎮不敢說出口罷了。
“青果――”甄真扶著牆漸漸地站起來,叫了一聲。
“隻怕是不肯讓人瞥見傷處……”陸鎮沉吟了一下。天子的脾氣他非常清楚,因本身是無功做了太子,恐怕人背後群情,最不肯逞強,“記得娘娘宮裡曾有個宮女叫海棠的,彷彿得過陛下青睞?”
直到他的腳步聲聽不見了,甄真才靠著牆滑坐到了地上。這模樣是不成的,如許過下去,即使齊王不打死她,她本身也會死。院子裡的份例已經一裁再裁,現在不過是個溫飽罷了。再過些日子,恐怕連一口熱菜熱飯也難。現在她的身子已經肥胖大不如疇前,如果萬一染上病症,齊王妃定然不會請甚麼好大夫來替她治病,當時候她就會在院子裡冷靜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