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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緊緊抓住他的手,望著那石床上白慘慘的東西,哆顫抖嗦道:“床上,有骷髏。”
藍皓月低低應著,牽著他的袍袖跟從。這石室內格外陰暗潮濕,石桌上放有燭台,但蠟燭早已冇了蹤跡。除此以外,就隻要一張石床倚牆而置,那床上覆有一層暗綠被子,看上去並不平整,也不知底下有何物。
“你但願我有事?”池青玉低聲反詰,藍皓月聽著這話,內心卻有一種奇特的感受。她扭過身,道:“天然不但願。”
“要幫手嗎?”藍皓月見他尋了好久也冇有找到,不由發問。
“不曉得……看不清……”腳邊的火焰收回閒逛的光影,映照著他的表麵。她躲在貳心口,仰起臉來看著他。
他們所處的處所間隔地窖已有三丈開外。氣味陰濕難聞,像是很多年都不見天日。但不知從何方又有陰冷的風吹來,與上方石縫中傳來的熾熱稠濁在一起,讓她更加窒悶。
池青玉一驚,回身道:“起來,我們走了。”
藍皓月眼裡酸酸的,她摸黑挪到他身前,謹慎翼翼地抱住了他。
她枕在他的肩頭流著淚,又伸手想將他扶起,正在此時,忽覺他手臂微微一動,似是想要抓著甚麼。
這一次,倒是讓她感遭到了非常。
藍皓月垂下視線,心知還是都瞞不過他。這時他已將古劍放迴帶扣中,走回到她身邊,緩緩伸脫手,卻不說話。藍皓月愣了愣,遊移著將手遞給他,他袍袖一捲掩停止指,將她拉了起來。
“我來。”池青玉聽到她拽拉鐵鎖的聲音,謹慎地讓她先下地退至一邊,摸到了那鐵鎖,隨即緩慢出劍斬下。但聽“嗆啷”聲響,那鐵鎖本已鏽跡斑斑,當下被砍斷落地。他緩緩推開鐵門,走了一步,忽又道:“你跟在我後邊,不要亂走。”
他聽了她所說的景象,驚奇道:“除了石桌石床外另有冇有彆的東西?”
絲絲縷縷的陰風在甬道中迴旋,火線還是深淺莫測。藍皓月蹙眉打量兩邊,牆壁上充滿青苔,但每隔一段間隔便安有銅製燈台,隻是約莫年代長遠,那燈台內早已冇了燈油,空成安排。
池青玉一手持著竹杖,一手托著她,略顯吃力地站了起來。
他拿起古劍,伸脫手碰到她的肩頭,“冇事了,還是我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