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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皓月臉上紅紅，“是呢。”

卓羽賢“哦”了一聲，轉而望著身後，月光下有青白相間的劍鞘斜刺上天。鴻千飛奔疇昔，用力抽出劍鞘，捧回到他麵前，道：“徒弟，剛纔恰是這位池道長聞音脫手，才擊飛了那柄刀。”

他搖點頭，自肩後取下竹杖，伸長後握動手中，道：“不是，我並冇有不歡愉。”

他靜了靜，道：“我隻是想著，不能讓你掉下去。”

樹葉初初泛黃的日子，晴空無垠，有雁群在白雲間緩緩飛去，留下淡淡陳跡。再往前，便是衡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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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在藍皓月身後低聲道，“想要活著，跟你一起。”

藍皓月不安道：“多謝卓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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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藍皓月忙道,“隻是冇想到在這又見到你。”

卓羽賢本是要探查奪夢樓才分開了青城山，現在見藍皓月與池青玉已經靠近衡陽，曉得不會再有傷害，便籌辦帶著厲星川等人再往東進贛，尋覓芳蕊夫人的下落。

她心間一墜，反手捂住了他的嘴，急道：“現在你有了我陪著，莫非還不肯意好好得活？”

“那我也歡暢。”她見前麵的人都冇今後看，便蹭了蹭他的臉頰，“隻是，這一起去衡山，我們就不能隻是兩小我了呢。”

她隻是抿著唇笑，並不答覆。

想來芳蕊夫人確切受了重傷，這一起上再無奪夢樓的人呈現。卓羽賢帶著世人行在前麵，藍皓月與池青玉同騎一馬，漸漸地跟在最後。

“實在也並冇有規定說非得要入道之人才氣夠擔當掌門之位，隻是前幾任掌門都是如此，約莫能恪守清規的人，更被看重吧。”他說著，帶著笑意看她，“說到這裡，池兄弟亦是道家弟子，現在卻與你非常密切，他是否已經出家了？”

卓羽賢接過劍鞘，悄悄一拂上麵的灰塵，交給了池青玉，點頭道：“多謝。”

厲星川不經意地一笑：“藍女人，你還未結婚，就彷彿賢妻良母了。”

“你胡說甚麼呢。”藍皓月見世人都在近旁，不由有些羞赧。

厲星川微微一笑，“那裡話！要不是你脫手擊中了那中午的烈焰刀，掌門說不定要被那奸賊所傷。”

這些天來一向冇有兩小我獨處的機遇，藍皓月淺笑著拉過他的手，卻見他不甚歡樂的模樣，不由驚奇：“因為他們走了，以是你悶悶不樂？”

藍皓月道：“如果之前，我定會跟你們一起去，隻是我現在卻不想著這些了。”

厲星川看著麵前的一對人兒，道：“如果你到時還留在衡山的話，我或許會來討一杯喜酒。”

卓羽賢氣定神閒道：“她受了我一掌，又中了星川一劍，就是不死也要元氣大損。”

俄然很想永久永久，留在她的身邊，挽著她的手，聽著她的話語，走冇有絕頂的路，哪怕看不到亮光。

“啊，對了，你們青城派的掌門都得是入道之人才氣夠做嗎？我傳聞之前的廖掌門也就是那位廣玄真人，他有好幾個弟子，但終究還是卓前輩擔當了他的位子。”

“我不是怕苦。”她扶著他的手臂，微微側過臉，“我是說，我很歡暢碰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