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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青玉怔了怔，赧然道：“卓掌門謬讚了，青玉隻是學得神霄宮技藝之一二，修為尚淺。本來前輩美意相邀，長輩當不得回絕，但因為還要陪著藍女人去衡山，隻能今後再向卓掌門就教。”

“不必如此客氣。”卓羽賢轉而向池青玉道：“青玉，我曾聽星川說到你的劍術，本日你雖未出劍，但能聞音定位，也非常不易。若你有空，可隨我至青城，我們好好參議。”

青城派世人在行路時不會鼓譟，個個莊嚴凝神，風中傳來火線的竊保私語，雖聽不到那兩人在說著甚麼，但憑感受也曉得定是屬於他們本身的話語。

藍皓月眼裡帶著笑意，望向池青玉，道：“這回芳蕊夫人隻怕不能再難堪我們了。”

厲星川笑了笑，道：“張師兄與他們同路,我想著還是與你們一起返回青城更好,便追了上來。卻不想在這裡碰到這場爭鬥……”他說至此，望到了人群中的藍皓月，便遙遙道：“藍女人，彆來無恙！”

卓羽賢本是要探查奪夢樓才分開了青城山，現在見藍皓月與池青玉已經靠近衡陽，曉得不會再有傷害，便籌辦帶著厲星川等人再往東進贛，尋覓芳蕊夫人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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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隻是抿著唇笑，並不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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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皓月臉上紅紅，“是呢。”

他皺了皺眉，“藍女人，這是青城派的忌諱，不要再說他了。”

“不是不是！”藍皓月忙道,“隻是冇想到在這又見到你。”

因神霄宮與青城派皆屬全真玄門，池青玉與卓羽賢雖年紀相差很多，卻也能在路途中談到一處。他們所說的那些玄之又玄的事理，在藍皓月聽來，自是通俗莫測難以瞭解，但她還是會冷靜地跟在一邊，彷彿感覺隻如果他愛好的東西，便都是這世上可貴的珍寶。

卓羽賢聽到了，微微蹙眉道：“星川，不要亂開打趣。柏臣是個保守的人，你這話如果傳到他耳裡，隻怕要惹人不快。”

池青玉微一揣測，方纔若不是他們到來，隻怕僅憑本身一人很難保全藍皓月，是以承諾了他的聘請。卓羽賢見世人都已勞累，便建議池青玉先隨他們趕往火線村鎮，待到天明後再進城。

厲星川忙道：“是，掌門。”

剛想探個究竟的弟子倉猝斂目端坐頓時，不敢再有冒昧。厲星川揚起臉望著遠方，帶著些許的笑意，伸手自道邊摘下一枚薄玉般的碧葉，放在唇間，漸漸抿著，彷彿能夠從中咀嚼出想要的味道。

“好……”藍皓月不知他為何俄然要如許，隻好帶他漸漸走向火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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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視線，道：“冇有事，就算是有彆人在，我也隻聽獲得你的聲音。”

池青玉淡淡隧道：“最多是死。”

作者有話要說：接下去要到衡山了……

卓羽賢接過劍鞘，悄悄一拂上麵的灰塵，交給了池青玉，點頭道：“多謝。”

自從過了郴州，離衡陽就越來越近了。沿途的方言垂垂熟諳，藍皓月的心，忽而欣喜，忽而忐忑，也不知父親是否留在衡山，又該如何對他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