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報複[第1頁/共3頁]

這一幕，被兩個過路的行人看到。

瞠目結舌半晌，兩個行人逃也似的跑開了。

這名小旗叫武源，阿六多再熟稔不過。

小頭子懷遠跟人吹噓道：“武源那小子就是個酒囊飯袋！在路上大搖大擺，彷彿天皇老子一樣……被我衝上去當頭一棒……哈哈哈……趔趔趄趄的，冇走幾步就躺下來。”

“嘿……淩遲……嘿嘿嘿……”武源垂下頭去。

“但是……但是我的胸口堵得慌，像壓著石頭。”阿六多轉過身，揮拳擊打一棵樹的樹乾。

進了縣城，他們繞著縣衙轉圈。

赤焰鼠帶著十個部下下了山，直奔縣城。

脖子上也套了繩索，繩索的一端係在樹乾上。

“放屁。刀法最好的是岡阪大人。”

坐地的官差涕淚交換，兩隻腿不住顫抖。

在一處街道的拐角，大頭鬼朝身後的阿六多等人猛使眼色。

圍著縣衙繞過兩圈，赤焰鼠帶人走進集市，在人流中穿越。

夜晚他偷出虎帳買酒，途中被暗藏路旁的匪賊打昏。

以後的慶功宴上，阿六多喝得酩酊酣醉，與武源說了很多掏心掏肺的話。

尤三悄悄地站在中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阿六多心中七上八下，摸不準赤焰鼠複仇的目標。

“冇有，你隻是在一邊看著。”

他甘願他殺。

據阿六多所知，老二滾地龍和老三臭屁蟲各帶一隊，去山下抨擊。

他攤開的巴掌微微的顫抖，月色照亮了手指上翻卷的皮肉。

“我和他們是一夥的呀，我們一起殺了官差。”

他不肯細想，身為執刑者的他，手持利刃，站在密切的戰友跟前的景象。

阿六多策畫，隻要有一線機遇，就要把武源救出來。

這十人由帶隊的赤焰鼠親身遴選，除了大頭鬼，彆的人與阿六多交集甚少。

看管武源的兩個強盜，都是懷遠的部下。

赤焰鼠接話道：“冇完。”

“嗬嗬，我等專殺官府之人。”赤焰鼠冷冷回道。

縣衙門口，兩個衙役鬆鬆垮垮地站立兩側，一個不斷地掩嘴打嗬欠，一個時不時把頭靠在牆上打盹。

“我們是縣衙的官差，爾等膽敢衝犯？”此中一人，梗著脖子粗聲大氣地吼道。

“你才放屁，岡阪是我們山上的人嗎？他是海上來的。”

在熱議的人群中間，在陰陽怪調的話語聲和那些殘暴的笑聲當中，阿六多和尤三冷靜哀思著，為火伴的前程深深擔憂。

此中一顆，眼角還掛著滾燙的淚滴，而另一顆，則雙目圓瞪，鬚髮皆張。

三日以後，阿六多就被編入了臨時組建的十人小隊，成為為征糧中死去的匪賊報仇雪恥的一員。

他們帶回了一個活口，是駐地虎帳的一名小旗。

“奉告你小子，過兩天你就死無全屍了。”另一個看管說道。

武源唾罵不止，噴濺的唾沫都是紅色的血水。

兩人對武源毆打唾罵，不給飯吃，不給水喝。

站在院牆外邊，赤焰鼠批示部下將麻袋扔進院內，馬上撤離。

他們三三兩兩分離了趕路，免除引發行人的諦視和思疑。

赤焰鼠和大頭鬼俄然停下了腳步。

固然如此，武源的生念不泯，他趁看管不備，用牙齒撕咬身上的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