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護主[第1頁/共3頁]

許夫人笑了笑：“你真是個傻丫頭，投鼠還要忌器呢，我若要舉證，勢需求牽出拾葉，豈不是害了這個不幸人嗎？另有子辰也難逃乾係，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本身今後謹慎關照諼兒就好了。”

她扭頭叮嚀道：“去喊公子們用飯。”

紅梅不解地問，“夫人剛纔為甚麼不在老夫人眼媒介明，我們也來個斬草除根，永除後患，免得這麼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出去吧。”她泄氣地說。

幾個孩子不明白母親為甚麼活力，家吉幸災樂禍地問道：“拖油瓶又做錯了甚麼？”

凝煙仰著小腦袋詫異地問：“嫡庶有這麼大的不同嗎？”

母女娘正說著話，拾花拿了幾張狗皮膏藥走了出去，奇特地問道：“奴婢瞥見我們家老爺站在門外，如何冇出去，反而走了？”

吉利快意一看菜肴豐厚，立即饞得隻流口水，圍著桌子坐下。

程氏收了肝火，滿臉堆笑，欠了欠身道：“有勞媽媽了。”

他剛要坐下，程氏瞪著眼睛衝他吼怒道：“用飯你就跑來了，著力的時候你就裝聾作啞！”

不過一會兒，吉利快意和子辰走了出去。

程氏更是憤怒：“你另有臉哭！”拔了頭上的簪子，向拾花臉上亂戳。

程氏怔了一下，接過膏藥，看了一眼，立即摔在拾花的臉上，勃然大怒道：“你這主子竟然也敢學著外人欺負我，竟然拿這類膏藥來亂來我！”

程氏將獨一一碗碧梗稻米飯給了凝煙，其他的滿是淺顯的白米飯。

拾花忍不住哭了起來。

……阿誰死賤人細瘦得如柳枝普通，哪來的那麼大的力量，更可氣的是，她還冇把她主子如何樣呢，她竟然敢以下犯上，對她脫手！想到這裡，程氏氣得肝疼。

拾葉在一旁，將兩個食盒翻開，把菜肴一樣一樣拿出來擺在桌子上，有清蒸鯽魚，鹵鵪鶉，胭脂鵝脯，竹筍木耳肉片等十餘樣菜，比常日裡的菜肴要好上很多，程氏明白，這滿是托凝煙的福。

程氏用左手接過熱茶，喝了一口，放在小幾上，將右手的袖子捋上去一截，暴露一段烏黑腕子來，腕子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青紫傷痕。

她喚了拾葉出去，讓她把兩個小丫頭帶出去，安設鄙人房裡，好好教誨她們如何奉侍主子。

她固然年幼，卻也分得清榮禧堂與芷晴院有著天壤之彆，一個繁華一個寒酸，她自小錦衣玉食慣了，那裡耐得住貧困？是以言語間很有些指責程氏的意義。

程氏喝道：“不準這麼說你父親！”

凝煙一進屋，就撲到程氏的懷裡放聲大哭：“姨娘，我不要住在這裡，我要跟老祖宗住在一起。”

貌似恭敬，可舉止倒是驕易。

凝煙似懂非懂。

待那位媽媽分開，程氏立即斂了笑，啐道：“甚麼玩意兒。”

她越說越氣，揚手一掌打在拾花的臉上，打的拾花一栽，這邊臉上又是一下，頓時拾花黃瘦的兩腮紫脹起來。

拾花一麵躲，一麵哭著道：“姨娘，這事怪不了奴婢，奴婢當然想拿虎骨膏，可週大娘說姨娘又不是甚麼金朱紫，些些扭傷隻需熱水敷一下就行，便是狗皮膏藥都太華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