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睡著的人和醒著的人(2)[第1頁/共5頁]

佐法爾叩吻空中，表示服從，然後分開，去做艾布・哈桑號令的事。艾布・哈桑仍然坐在哈裡發的寶座上，發號施令，讓文武百官去履行，直到傍晚，才讓朝臣們散去。這時奴婢們圍攏上來，捲起帷簾，服侍著他進到旁廳。廳內四周蠟燭和燈盞透明，照得如同白天。歌女們彈奏起美好動聽的樂曲，絲竹之聲伴跟著歌頌，迴盪在全部大廳。艾布・哈桑心想：“指安拉賭咒，我真是哈裡發哩！”這時婢女們走上前來，請他在餐桌旁就坐，同時擺上豐厚的菜肴。艾布・哈桑大吃大嚼，直到吃飽喝足。他喝令一個宮女走過來，問道：“你叫甚麼名字？”宮女答覆：“我叫米絲凱。”他又問另一個宮女叫甚麼。那宮女答覆說：“我叫實爾芳。”他又問第三個宮女的名字，宮女答覆說：“我叫圖哈芬。”艾布・哈桑把宮女們的名字一個個都問到。這時，宮女們又擺上各式百般的生果和點心，艾布・哈桑又吃了個夠。三個歌女走上前來坐在他麵前，彈奏起婉轉的樂曲，鶯鳴玉囀般的歌聲在大廳內縈迴。婢女奴婢全都垂手肅立，服從呼喚。艾布・哈桑這時心想：“天國不過如此。”他歡暢極了，玩得非常痛快高興。他叮嚀重重犒賞那些歌女們。哈裡發在一旁看到此種景象，不由捧腹大笑。

“他是個瘋子。”世人異口同聲答覆道。

艾布・哈桑羞紅了臉，把拖鞋從袖口扯下，穿在腳上。哈裡發躲在一旁見狀，笑得差點直不起腰來。

這時，大總管走上前來講道：“眾穆民的魁首啊，以安拉之名，請你看看你的四周，你確切是哈裡發，是眾王之王呀！”

艾布・哈桑環顧四周，宮娥綵女，奴婢成群，他不可否定麵前的景象。一個奴婢過來向他呈上一雙繡金拖鞋。艾布・哈桑把它套在袖口上。奴婢嚷了起來：“陛下、陛下，這拖鞋是供你穿在腳上去大小解用的。”

哈裡發對艾布・哈桑的舉止言談、品脾氣趣非常賞識，他暗自說：“我必然要把他當作我的酒友和座客。”

“你扯謊，你這癡人！如果我是哈裡發，你來咬我手指嚐嚐看。”宮女走上前，用力咬他的手指。艾布・哈桑痛得大聲叫喚：“夠了！夠了！”

哈裡發問道：“誰是妖怪？”

在沉沉的夜晚我暢懷痛飲，

佐法爾祈頌畢，艾布・哈桑大聲對他喝道：“現在我號令你頓時和省長去到艾布・哈桑・海裡爾的家中，賜給他母親一百金幣，並代我向她問候。同時把隔壁的四個老頭抓起來，每人打四百鞭子，讓他們騎上牲口，在城中遊行示眾，還要把他們擯除出城。邊示眾邊讓人大聲宣佈，這就是多嘴饒舌，滋擾鄰居，破壞彆人飲食起居、安樂餬口的人的報應。”

艾布・哈桑辯論道：“他們全都在扯謊。我不是瘋子，我是哈裡發！”

他又問一個年長的奴婢：“我是誰？”

艾布・哈桑一向昏睡著，直到天明才復甦。當他醒來後，便大聲呼喚：“實爾芳、米絲凱、圖哈芬，你們都在哪兒？”他不斷地呼喊宮女們的名字。他母親聽到他的呼喊，從速跑到他麵前，說道：“我兒呀，快醒醒！你在做夢哩！”艾布・哈桑展開雙眼，見麵前站著一個老太婆，他坐起家，問道：“你是誰？”“我是你母親呀！”母親答覆說。“你扯謊，我是哈裡發！”母親聽後，衝他嚷嚷：“復甦復甦吧，不要胡說八道。如果有人聞聲你說這話，把它告到哈裡發那兒，我們百口性命財產就難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