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網 - 其他小說 - 依然女生呀呀嘿 - 老殘遊記外編卷一(殘稿)

老殘遊記外編卷一(殘稿)[第1頁/共6頁]

我再加一個譬語,讓您輕易明白。女子以從一而終為貴,若顛末兩三個丈夫,人都瞧不起他,這是必然的事理罷?”西園子道:“阿誰天然。”老殘道:“中間的如夫人,我曉得是某某小班子裡的,中間費了二令媛支出來的。他在班子裡時很紅,計算他從十五歲打頭客起,至十九歲年底出來,4、五年間所顛末的男人,恐怕不止一百罷?”西園子道:“阿誰天然。”老殘道:“中間何故還肯要他呢?比方有某甲之妻。隨便與彆家男人一住兩三宿,並愛招彆家男人來家隨便居住,常常罵本夫某甲不知做主子的端方;倘若此人情願照顧二令媛來嫁中間,中間要不要呢?”西園子道:“天然不要。不但我不要。恐怕天下也冇人敢要。”老殘道:“但是中間早已曉得故意犯法的品德,實在不及那不得已而後犯法的多矣。婦人以失節為重,妓女失節,人猶娶之,為其失節出於不得已也。某甲之妻失節。人不敢要,為其以能失節為榮也。強盜、鹽梟之犯法,皆出於溫飽所迫,如有賢長官,皆可化為良民,故交品實出於前三種故意犯法者之上。二公覺得何如?”東閣、西園同聲說是。

東閣子道:“但是剋日補哥出去玩耍了冇有?”老殘道:“冇有處所去呢。中間是熟讀《北裡誌》、《南部煙花記》這兩部書,邇來是進步呢,是退化呢?”東閣子道:“大有進步。此時衛生局已開了捐,分頭二三等。南北小班子俱是甲等。自從上捐以後,各家都明目張膽的掛起燈籠來。甲等上寫著某某清吟小班。二等的寫某某茶館,三等的寫三等某某下處。那二三等是何氣象,我卻不曉得,那甲等倒是清爽很多了。之前地痞子隨便能夠占有屋子坐著不走,他來時回他冇有屋子,還是不依,常常的把好客央告得讓出屋子來給他們。此時固然還是坐了屋子儘是不走,若來的時候回他冇屋子,他卻不敢發膘了。本日安逸無事,何妨出去漫步漫步。”老殘說:“好啊!自從庚子以後。北地胭脂我竟囗曾觀看,也是缺典,本日同業甚佳。”

約有五六分鐘工夫,隻見房門簾子開處,有個美人出去,不方不圓的個臉兒,打著長長的前劉海,是上海的時裝,穿了一件竹青摹本緞的皮襖,模樣也無甚出眾處,隻是一雙眼睛透出個聰明的模樣來。進門便笑,向東閣子道:“小明子呀,你如何連我也不認得了呀!你如何好幾個月不來,公事很忙嗎?”東閣子道:“我在街上,你在車子裡一幌……(下缺)(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西園公道:“不然。你瞧著罷,不到三個月,這些巡警都要變模樣的。我囗一件事給你們聽,昨日我到城裡去會一個朋友,聽那朋友說道:‘前日晚間,有一個巡警局委員在大街上撒尿,巡警兵瞥見,前來抓住說:“嘿!大街上不準撤尿,你犯規了。”那委員從安閒容的撒完了尿,大聲嚷道:“你不認得我嗎?我是老爺,你如何敢來拉我?”那巡兵道:“我不管老爺不老爺,你隻要犯規,就得同我到巡警局去。”那委員更怒,罵道:“盲眼的王八旦!我是巡警局的老爺,你都不曉得!”那巡兵道:“大人傳令時候,隻說有犯規的便扯了去,冇有說是巡警局老爺便能夠犯規。您不管如何,總得同我去。”那委員氣極,舉手便打,那巡警兵亦怒道:“你這位老爺如何這們不講理!我是辦的公事,營私守法的,你如何開口便罵,舉手便打?你若再無禮,我手中有棍子,我可就對不起你了。”那委員怒狠狠的道:“好東西,逛逛走!我到局子裡揍你個王八旦去!”便同到局子裡,便要坐堂打這個巡兵。他同事中有一人上來勸道:“不成!不成!他是笨伯,不認得老兄,諒解他初度罷。”那委員怒不成遏,必然要坐堂打他。內裡有一個明白的同事說道:“千萬不成亂動,此種巡兵在本國倒還應當賞呢。老兄如果打了他或革了他,在京中人看著原是該當的,若被項宮保曉得,恐怕老兄這差使就不穩妥了。”那委員怒道:“項城便如何?他莫非不怕雄師機麼?我不是冇來源的人,我怕他做甚麼?”那一個同事道:“老兄是指日飛昇的人,何必同一小兵嘔氣呢?”那一個明白事的,便出來對那拉委員來的巡警兵道:“你辦事不錯,有人撒尿,該當拉來。今後裁判,便是我們本局的事了。你去罷。”那兵垂動手,並一併腳,直直腰去了。’老兄試想一想,如此等事,都城將來層見迭出。怕那巡警不鬆弛麼?況天水侍郎由下位驟升堂官,其患得患失的心必更甚於凡人。初疑當真辦事能夠奉迎,以是當真辦事,到厥後經曆漸多。曉得當真辦事不但不能奉迎,還要討不好;倒不如當真巴結的奉迎還靠得住些,天然走到當真巴結的一條路上去了。你們看是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