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最後的瘋狂[第2頁/共3頁]

龍榻上的假天子還是目光板滯、吵嘴傾斜、涎水直流，與活死人無異。榻前跪著的二人渾身如篩糠普通瑟瑟顫栗，除了天子禦駕親征時親點隨駕的李太醫、胡太醫，還能是誰？

秦用略一點頭。連楊致都隻見老頭兒右手稍稍顫栗，兩個不利蛋太醫的要求聲便戛但是止。像兩攤爛泥似的軟軟倒了下去。有這麼一名無聲無息殺人於無形的大師級專家待在天子身邊，楊致心知本身超等保鑣的任務已然美滿完成，接下來的事他不想也不肯摻雜。一心隻想著如何擇機開溜，好去與徐文瀚彙合，籌議如何才氣保得衛肅不死。

楊致完整能夠瞭解天子此時的表情，隻要如許天子纔會有一種結壯、逼真的歸屬感。天子隨後指著龍榻上的替人叮嚀道：“馬成，你將此人摒擋了。至於這兩位醫術高深的太醫嘛……。”

這宮裝少婦必然就是衛肅之女、義弟衛飛揚的同胞親姐，當今太子妃衛氏了。楊致僅與衛妃遙遙見過兩三麵，連臉孔都未曾看得非常清楚，現在竟已成陽間一鬼，不由暗自唏噓不已。

太子府內並無一片狼籍的亂像，明顯冇有停止徒勞的抵當。太子趙恒神采煞白，兩眼滿布血絲，眼神迷離，身著嚴整的儲君袍服冠帶，如同凝固的雕像般高坐在銀安殿上，竟是對天子與楊致等人視而不見。太子腳下一動不動的仰臥著一個身穿華貴宮裝、姿容僅是中上的少婦，七竅流血卻神采淡定，手上兀自握著玄黃酒盅，顯見是服毒他殺，已然死去多時。

馬成貼身奉侍天子已有多年，不管他是真情透露，還是終究熬到頭了宣泄，這一哭怎不令天子感慨萬分？天子一聲長歎道：“朕這不是好好的麼？你這殺才哭甚麼？起來吧！”

“無需多言。”天子突然留步搖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輕咳一聲昂但是入。

天子麵無神采的看完這統統，冷冷道：“文廣，除馬成外，其間內侍宮婢一個不留，屍身馬上運去化人場。――致兒，起駕東宮！我們去會一會朕阿誰孝敬的好兒子！”

“衛氏的情意朕曉得，不過是以死為這孝子與其父其弟討情脫罪罷了，不看也罷。”天子神采龐大的接過素箋，果然不去瞧上一眼，利市緩緩撕碎，喟然歎道：“朕這個兒媳本性樸素、賢淑知禮，當年是朕一手促進了這門婚事。是朕害了她！傳旨：朕不另加罪於衛氏，仍以太子妃之禮厚葬。衛氏所出兩位皇孫，送交梅妃好生顧問。”

天子眉頭大皺，轉頭輕喝道：“秦用！”

素箋上密密麻麻約有洋洋數百言，筆跡工緻清秀，絕非臨死之前倉促寫就，由此可見衛妃起碼是在昨夜兵圍大內時，便已萌發死誌。

天子給太子噎了個足實，氣得鬚髮皆張渾身顫抖：“你？！你……你這孝子！你死光臨頭，竟然猶自不知改過？你覺得朕當真不敢殺你麼？”

王文廣與嚴方共同緊密，行動敏捷且殊少忽略。東宮太子府早已清場，被數百軍士圍得連隻蒼蠅都飛不出來。嚴方已在宮外恭候：“啟稟皇上，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