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突厥來使[第2頁/共3頁]

徐文瀚插言道：“太子若非對此事心存疑慮，怎會夤夜來訪？如若直言進諫，皇上必會慎重考慮。恕臣大膽相問，太子是怕皇上猜忌擅權麼？”

趙啟訕訕一笑，不予作答，等因而默許了。

農曆武成三十一年十月，西突厥索力可汗遣使來朝。以入秋草原發作蝗災為由，要求大夏免除一年貢賦，另再援助糧草一百萬石。

徐文瀚歎道：“我也是這麼想。這幾年四海昇平，國用充足，冊立太子非常順利，且代理政務可圈可點，皇上確切有點飄飄然了。”

“……當然！”

徐文瀚茫然點頭道：“現在之勢。已是今非昔比。皇上冊立太子之前，曾為如何用你大感頭痛，是以召我垂詢。皇上向來就不是一個柔嫩寡斷的人。這隻能申明他已經冇需求急著用你了。以是我順水推舟的勸諫，對你不消或是備用。現在我隻是一個六品侍讀。若非皇上相召，罕見機遇涉足政務。你隻是一個滯留在京的外臣，在皇上眼裡這隻是無關痛癢的施恩小事，何必問計於你？”

楊致冷冷道：“很簡樸。天子被騙了。”

趙啟聞言並未大驚失容，而是沉默半晌，開口問道：“依你們看，現在應當如何挽救？”

楊致與徐文瀚互望一眼，一同躬身一禮道：“臣等恭迎太子殿下！”

楊致則說得更加直接：“不管是突厥還是南楚，皇上駕崩之日，必是開戰之時！”

趙啟已是太子，不是之前的小屁孩越王了。楊致尚將來得及整襝衣袍起家相迎，就聽到趙啟在門外嗬嗬笑道：“姐夫為誰感到不值肉痛啊？傳聞徐先生也來了，是麼？”

趙啟臉上的笑容頓時一滯，隨即伸手扶道：“免禮，免禮！我不請自來。夤夜來訪，按說是我失禮纔是。姐夫，徐先生。我們且坐下說話吧！”

如果說楊致初識趙啟之時，二人之間隻隔著一道可一步而過的小水溝，在趙啟那年大宴群臣以後，二人的間隔則變成一道不高不矮的籬笆，在趙啟被冊立為太子以後，二人的間隔已變成了一道無形的高牆。不管他們願不肯意，這都是硬生生的究竟。

趙啟驚詫道：“姐夫，冇你說的那麼嚴峻吧？父皇都已經承諾了，如果出爾反爾，恐怕也不太安妥。”

楊致嘲笑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並非危言聳聽。皇上與太子看重的麵子與裡子，我隻曉得必須支出無數軍士的性命與無數百姓膏油聚就的賦稅為代價。以是我纔會說，為那些戰死大漠的兄弟們感到不值，感到肉痛！”

楊致侃侃而言道：“實話就是皇上與太子此舉，是好了傷疤忘了痛！突厥自古以來便是我中華王朝的北方勁敵，為甚麼會長年南下犯境，燒殺劫掠？因為他們要儲存。突厥固然邊境泛博，卻大多氣候苦寒，不宜耕作。他們隻能逐水草而居，遊牧而生。一旦遭受天災，他們的儲存前提、醫療前提遠遠比不上中原王朝，不南下劫奪，他們吃甚麼？隻要這個題目一日不得處理，便會一向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