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誰怕誰[第2頁/共4頁]

楊致明知金子善或是直言提示，並無歹意，但表情卻實在好不起來，嗤笑道：“楊公？我還楊母呢！”

趙啟語氣生硬的道：“楊卿這就想走了？朕若非要留你呢？”

楊致的言下之意，就差冇指著趙啟的鼻子罵他連街頭的地痞惡棍都不如了。不怕你來氣，就怕氣不死你。

我是甚麼意義，你還不清楚嗎？徐文瀚之妻田氏，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就是死於天子眼裡的“楊黨”之患。楊致用心挑起話頭，但在天子起首翻臉之前，毫不會等閒被騙，讓趙啟坐實結黨之名。

楊致眼睛都不眨的道：“好啊！微臣恰好也想明白皇上的厚賞加封是多麼的風景！歸正在長安彆無掛礙，那裡都想去看一看，那裡都想去走一走。在辭卻官爵之前閒來無事，與朝中諸多臣僚走動走動，去軍中與諸多將士參議一番武技，與文人士子談一談詩文，去販子街肆之間逛一逛，實乃求之不得。甚麼時候住膩味了，甚麼再複書陽也不遲啊！”

與天子打交道，可謂是個技術活兒。除了玩心機，還得拚演技。一到進了禦書房，天子當然是熱忱瀰漫，楊致也是滿麵東風。

楊致持續應戰著趙啟的耐煩：“皇上聽錯了吧？不知皇上哪隻耳朵聽到微臣方纔提到了秦氏？請恕微臣癡頑，微臣不是皇上肚子裡的蛔蟲，不敢妄自測度皇上的情意。”

但凡是我看上了的東西，那就都是我的。這是一個看似荒誕的強盜邏輯，千百年來卻一向大行其道。

楊致本來冇籌算與趙啟翻臉，起碼在大要上做到善始善終，現在卻隻想跟他好好說一說事理。你不是喜好摸索彆人的底線麼？這回換了我來給你嚐嚐？統統儘在把握的感受確切不錯，但是一旦爽過了頭，恐怕就一定那麼令人鎮靜了。

為了停歇心頭升騰的肝火，抿了一口茶，問出了兩句廢話：“哦？楊卿當真覺得，是朕心急了嗎？”

見麵的酬酢毫無牽掛，仍以滅楚大功為主題，天子稍顯誇大的表揚，楊致聊以對付的自謙。

金子善冷眼旁觀，心下不由暗自感慨：這二位大爺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誰都不好惹。但願切莫擦槍走火纔好！

但在趙啟聽來，那就滿心不是滋味了。敢情你離任來到長安，還是給了我一個天大的麵子是吧？……你還當我是天子麼？

楊致不覺得意的道：“皇上何出此言？微臣不過是奉旨覲見，如何就惹得皇上不歡暢了？街頭的地痞惡棍想要無端欺負人，都曉得不管好歹總得尋個藉口。瞧皇上這架式，不會是連個委偏言得疇昔的藉口都想省了吧？”

趙啟在天子這個極具應戰性的事情崗亭上乾得熟溜了，心氣天然見長。偶然候不免想當然的以為，不管是誰都應當無前提的從命我的意誌，那是天經地義的事。

楊致順勢將四道奏章一起呈上：“微臣奉旨統軍伐楚，幸運建功，不辱任務。現在委實歸家心切，懇請皇上成全！”

“十天半個月？！”趙啟神采一沉，強笑道：“楊卿建此奇功，朕若不厚加封賞，豈不會遭世人詬病朕乃刻薄寡恩之君？乃至腹誹朕或暗行鳥儘弓藏之事？朕昨日親率滿朝文武郊迎楊卿還朝，明日對楊卿後加封賞，皆是國之重典盛儀，莫非楊卿便這般瞧不上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