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誰怕誰[第3頁/共4頁]
楊致持續應戰著趙啟的耐煩:“皇上聽錯了吧?不知皇上哪隻耳朵聽到微臣方纔提到了秦氏?請恕微臣癡頑,微臣不是皇上肚子裡的蛔蟲,不敢妄自測度皇上的情意。”
為了停歇心頭升騰的肝火,抿了一口茶,問出了兩句廢話:“哦?楊卿當真覺得,是朕心急了嗎?”
趙啟接過奏章。順手翻了翻便放在一旁,眼中閃過一絲不悅,笑道:“楊卿還是疇前阿誰性子,倒是一心圖個費事!顧慮家小,本是人之常情,朕亦感同身受。但是此番分歧以往,朕恐怕要留楊卿在長安多住上一些光陰了。”
見麵的酬酢毫無牽掛,仍以滅楚大功為主題,天子稍顯誇大的表揚,楊致聊以對付的自謙。
與天子打交道,可謂是個技術活兒。除了玩心機,還得拚演技。一到進了禦書房,天子當然是熱忱瀰漫,楊致也是滿麵東風。
楊致本來冇籌算與趙啟翻臉,起碼在大要上做到善始善終,現在卻隻想跟他好好說一說事理。你不是喜好摸索彆人的底線麼?這回換了我來給你嚐嚐?統統儘在把握的感受確切不錯,但是一旦爽過了頭,恐怕就一定那麼令人鎮靜了。
信誓旦旦的扯甚麼決然不會“刻薄寡恩”、“鳥儘弓藏”,唬誰呢?小樣兒!莫非你不是?本身挖的坑,勞您台端還是本身往裡跳!所謂的功高蓋主、居功自大,那他媽跟我半毛錢乾係都冇有。本來能夠有,但是真冇有。
作勢起家道:“皇上威權日重,微臣不堪惶恐。皇上國事繁巨,微臣不便久坐相擾,就此辭職,靜候旨意。”
趙啟在天子這個極具應戰性的事情崗亭上乾得熟溜了,心氣天然見長。偶然候不免想當然的以為,不管是誰都應當無前提的從命我的意誌,那是天經地義的事。
賜座奉茶後。【ㄨ】趙啟親熱的問道:“楊卿,家中老父妻兒可還好麼?你舉家返鄉一轉眼已稀有年,朕怪馳念他們的。”
但凡是我看上了的東西,那就都是我的。這是一個看似荒誕的強盜邏輯,千百年來卻一向大行其道。
楊致的言下之意,就差冇指著趙啟的鼻子罵他連街頭的地痞惡棍都不如了。不怕你來氣,就怕氣不死你。
楊致好整以暇的鄙棄之意,一時之間在趙啟心目中竟是非常可愛。冷哼道:“楊卿方纔既是提到了秦氏,就應當曉得,朕的話到底是甚麼意義!”
此次召見,趙啟並未令金子善退下躲避。君臣二人話到此處,金子善不由悄悄叫苦,心知或會就此談崩,翻臉相向。輕咳幾聲,向楊致躬身問道:“楊侯,茶水已涼,可須換過一盞?”
楊致與秦公早在多年之前便已達成共鳴,想跟天子講事理,需求有充足的本錢。秦氏為大夏父子兩代天子充當了數十年的提款機,到頭來落得個連闔家團聚都成了一種期望。這足以申明,如果對天子再抱有任何一絲一毫的胡想,不但隻是好笑,的確是笨拙了。
趙啟就算涵養再好,也難以忍耐楊致夾槍帶棒的話外之音。頓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