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4.第814章 眼淚成詩[第1頁/共5頁]

“哦？為甚麼？”

我記得他最好的模樣。

我看著他，淡淡的笑道：“或許，燃燒的人是為了在他看來，比文籍更貴重的東西呢？”

他也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鄙人――醒來的時候，已經忘了疇昔的事，為何會在場，鄙人也不清楚。朝中倒是有些人提過，說隻怕那場火是鄙人點的。哼，真是好笑，鄙人乃是集賢殿直學士，何況大殿中的文籍都是最貴重的古籍，令媛難求，鄙人如何能夠在那邊燃燒，荒誕。”

他驚奇的看著我，頓了一下，才悄悄道：“青嬰夫人？”

眼淚，幾乎奪眶而出。

我想了想，便笑道：“既然大人如許說了，我也不難堪大人，不如就題詩一首如何？這，總不難堪大人吧？”

我喝了一口酒，也硬生生的嚥下了喉嚨裡湧起的一陣酸澀。“集賢殿大火，大報酬何會在場呢？”

“是。”

說完，我已經一抬頭，一口喝光了這杯酒。

對上他那雙敞亮的眼睛，我笑了笑，拿起杯子來小酌了一口。

“就算，不是新婚之賀，這絕情詩――也未免有些敗喪。”

酒是合歡花浸的燒酒，應當是新釀的酒，味道有些辣，喝下去以後卻又有一股淡淡的甘味融回到舌尖，一時甜美，一時辛辣，讓人有些辯白不清，到底哪一種滋味纔是真的。

他遊移了一下，這一次倒冇有立即推委，隻是那半張無缺的臉上還是模糊的有些難色。

我有些按捺不住的站起家，疾步走到樓梯口，伸手扶著雕欄，朝上麵叮嚀：“送筆墨來。”

我還是淺笑著，隻是不曉得是不是因為“裴元珍”這個名字有些鋒利，聽到的一刹時，讓我胸口都是一陣刺痛。

“實在不是鄙人謙遜。”

酒斟了半杯，他才抬開端來看著我：“夫人孤身出來，我就不讓夫人了，隨便吧。”

回想起當初在集賢殿，傅八岱讓他對春聯，他也是一副要命的模樣，當然我曉得，多少也是因為被打怕了，我和他都那麼大春秋了，還偷傳暗號，最後竟然還被罰到門口罰站，在念深他們那群小孩子麵前，真是丟儘了人。隻是冇想到這幾年疇昔了，他都冇有長進，還是這個模樣。

“……”

“……是在都城的時候，集賢殿大火，我在那場大火裡被燒傷了。”

隻是這一回，冇有人給他遞暗號了。

我抬開端來看著他，他也拿著杯子送到嘴邊，淺淺的抿了一口。

“大人你說是嗎？”

我抬開端來看著他，笑道：“大人忘了，我是大人的借主，問大人討要一首絕情詩，不算過分吧。”

他有些不測的看著我，立即難堪的笑道：“這，恐怕要讓夫人絕望了。”

剛喝了一口，就聞聲他遊移的道：“青嬰夫人，為甚麼我感覺，你是特地來找我的？”

……

身後的阿誰男人冇有開口，但我感遭到他的目光，一向諦視著我的背影。

我淺笑著看著他：“是的，我明白……”

“……”

“絕情？”這一回他是真的吃了一驚，瞪大眼睛看著我半天都冇開口，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笑道：“夫人這個題目，倒是――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