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4.第814章 眼淚成詩[第2頁/共5頁]

“……”

“呃？”

我記得他最好的模樣。

“我傳聞劉大人已經拜入蜀地賢者傅八岱先生的門下，隻怕更有精進，以是想來以文會一會劉大人。”

“甚麼事？”

我看得清，或許，不是我看得清，而是他本來就一向刻在我的內心，我的眼裡，以是不管他的表麵如何竄改，身份如何竄改，我都記得他。

我朝他舉起酒杯，淺笑著道：“為了劉大人這句話，我乾杯，你隨便。”

我所能想到的，我們最好的結局，不過就是――

“哦？”

我喝了一口酒，也硬生生的嚥下了喉嚨裡湧起的一陣酸澀。“集賢殿大火，大報酬何會在場呢？”

連他看了，也忍不住讚道：“好邃密的活計。”

就算現在，他身居高位，乃至已經走到了很多人難以企及的境地，但他還儲存著最後的那種簡樸，非論身邊的人如何變，本身如何變，他仍舊是阿誰會為了所愛的人不顧統統的男人，也是一個會為了所愛的人，撐起一片天的男人。

他轉頭看了我一眼，頓了一下，然後轉頭對老闆說：“再拿隻杯子來。”

是在阿誰露台，三麵環水，火燒不起來，卻冇有體例讓他逃過這一劫。

我輕笑了一聲，道：“我忘了，皇上已經為大人和長公主指婚了。長公主令媛之軀，天然有宮中侍衛庇護，不需大人去撲滅集賢殿。”

“過兩天就是夫人和公子的好日子了，若讓鄙人題一首賀詩倒也罷了，為何要讓鄙人題一首絕情詩？”

眼淚，幾乎奪眶而出。

說著，我從袖子裡拿出了我明天繡好的那塊手帕，放到桌上：“寫在這上麵吧。”

“……”

我想了想，笑道：“不如，就以絕情為題吧。”

這塊手帕並不細緻，以我和他的身份來講，算得上差勁了，帕子的一角卻邃密的繡了一叢楓葉，針腳細緻，色彩瑩潤，栩栩如生的楓葉倒是讓這塊手帕添色很多。

“他們貧乏的，或許隻是一點――天時天時的機遇，罷了。”

他遊移了一下，這一次倒冇有立即推委，隻是那半張無缺的臉上還是模糊的有些難色。

我還是淺笑著看著他，隻是有些壓抑不住，視野垂垂變得恍惚：“劉大人此言差矣。這世上天然有許很多多的有戀人終立室屬，傳為嘉話，大有人去稱道，我倒不想去做這錦上添花，烈火烹油的事。”

回想起當初在集賢殿，傅八岱讓他對春聯，他也是一副要命的模樣，當然我曉得，多少也是因為被打怕了，我和他都那麼大春秋了，還偷傳暗號，最後竟然還被罰到門口罰站，在念深他們那群小孩子麵前，真是丟儘了人。隻是冇想到這幾年疇昔了，他都冇有長進，還是這個模樣。

他看著我，眼中帶了幾分防備：“夫人如何會來這裡？”

看到他彷彿想走到樓梯口去叫人，我笑了笑，說道：“劉大人這酒就不錯，不介懷吧？”

“被燒傷的時候，鄙人已經昏倒疇昔了，以是也不曉得痛。醒來的時候火已經燃燒，幸虧鄙人是被大殿最偏處的一根柱子賽過了，冇有真的葬身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