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下克上[第3頁/共5頁]

彼時完顏康也陪侍在側，聽得此言，內心一陣白眼。他對這一段期間的汗青並不熟知，隻曉得最後三國團滅於蒙古。穿越以來，才漸知相互糾葛。到得本日，方聽徒單丞相給金主理清目前的局勢，勸他拉攏西夏。

與此同時，西夏國主李安然終究還價還價，給出了成果：兩千戰馬、兩千套連人帶馬的冷鍛甲都能夠兌現。夏使帶來了悲酥清風的配方。

動靜傳出，夏使鬆了一口氣。再往權朱紫家送禮品，便冇有人回絕了。收禮的既多，為李安然說話的也便多了起來。再往趙王府酬謝，完顏康卻說：“我不要你這些東西，除了那馬在聖上那邊掛上了號，旁的都還與你也無所謂。”夏使更加感覺他年紀雖小，所謀卻大，不敢粗心，忙問：“世子的意義是？”

完顏康道：“媽，這事我曉得的，返來就是為了這個事兒。”包惜弱道：“敵國的禮品，等閒收得的嗎？”完顏康輕笑一聲：“隻怕這中都權貴，都要發一注財呢。”包惜弱嚴厲地說：“收人禮品就要為人辦事，辦好了不得好，辦差了招抱怨。不是大家的東西都能收的！”

西夏人數次來回兩國，大撒款項，朝中為他們說項的人很多。垂垂不止丞相稱人，無關人等也來講情。完顏康本身不說，悄悄地對太子道：“大哥要真想辦成此事，便對聖上說，夏國之事，與我們有甚麼乾係？這羅氏親兒子尚且能廢，內裡必有隱情！讓他們內鬨好了。”太子以此遊說金主。金主垂垂撐不住了，終究點頭承諾。

完顏康的驚奇也隻在這一時，看過一眼便不再理，口裡道：“國主真是下了本錢了，貴國太後如何講？”

完顏康安閒提出了前提：他要西夏供應三千副鎧甲、戰馬，且要一品堂的秘藥悲酥清風。兩邊的買賣交不落在紙麵上。

啟事還在西夏。

撒哈林見好就收，在中都數年，也曉得這個門徒不易，向完顏康轉移了話題：“你在宮裡過得很津潤嘛，籌算老死宮中了？你是黃花閨女嗎？”完顏康正在吃生果，聽得此言，果肉卡在嗓子眼兒，一邊咳嗽一邊翻白眼兒。烏也從內裡聽了，奔出去給他捶背。

金主冷著臉，恨恨地吐出兩個字來：“不準！”

完顏康見了，恍忽地脫口而口：“天馬！”

金主卻不樂意，因為現在這個西夏國主嵬名安然，或謂李安然，他是篡位上來的。李安然與西夏國主的母親羅氏同謀，廢君自主。為了停歇海內的疑議，由太後羅氏出麵，為李安然向金國討要冊封。蓋因西夏名義上尊奉金國為宗主國。金國本身，就是個喜好弑君自主的國度，金主本身做天子的人，如何能支撐彆人家裡下克上呢？便不答允。

他所攜禮品甚是貴重，大塊的蜜珀、兩三尺的珊瑚、走盤珠、夜光杯……彆的另有一匹極神駿的馬。

他現在在宮的住處，是緊挨著蒲察氏的中宮的。撒哈林老邁，得以出去伴隨。唐括鉉本就是宮中侍衛，也得以見他。見他返來，撒哈林哼了一聲：“大忙人返來啦？”完顏康一笑：“不忍心您變成望夫石呀。”氣得撒哈林飛奔過來要打他。兩人緩慢地過著招。撒哈林雖老，勝在氣味綿長，完顏康倒是機警百變。兩人皆不下殺手，一來一往喂著招，過了小半個時候，都出了一身汗，這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