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下克上[第4頁/共5頁]

完顏康再跑到宮裡，甚麼也不做，就坐在金主腳邊，眼巴巴地看著他。將金主看得生出慚愧之感：“有話就說。”完顏康點頭，還是看著他。金主受不了了：“就這麼捨不得？去，找皇後去，就說是我說的，補給你。”完顏康對他直眨眼，不幸巴巴的：“好馬啊！好馬啊！”金主哭笑不得：“罷罷罷，你就收了罷！”

完顏康見了，恍忽地脫口而口：“天馬！”

至於天子對太子流暴露來的誹謗的意義，太子也隻要唯唯。內心卻想：先帝分與六叔兵馬又能如何？猛安人到現在，大半已是不堪用了。一小半堪用的，也要看是誰帶的。六叔並不會治軍，你防他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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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丁無諱飾慣了，旁聽的唐括鉉驚出一身汗來：“你們說話謹慎一點！”兩人冇一個聽他的，完顏康知心一點，安撫道：“冇事，這裡冇旁人的，我都查抄過了。”撒哈林還要嘲笑他：“你那點膽量，如何不去告發？”

撒哈林一麵擦著汗一麵說：“人質做到你這個份兒上，也是蕭灑。”

使者心頭一震，道：“悲酥清風倒還好辦。餘事外臣做不得主，須得報與國主太後。”

他現在在宮的住處，是緊挨著蒲察氏的中宮的。撒哈林老邁，得以出去伴隨。唐括鉉本就是宮中侍衛，也得以見他。見他返來，撒哈林哼了一聲：“大忙人返來啦？”完顏康一笑：“不忍心您變成望夫石呀。”氣得撒哈林飛奔過來要打他。兩人緩慢地過著招。撒哈林雖老，勝在氣味綿長，完顏康倒是機警百變。兩人皆不下殺手，一來一往喂著招，過了小半個時候，都出了一身汗，這才停了下來。

金主道：“……他們還會來的，哼！亂臣賊子，不得民氣，如何會不再來求我？”

完顏康渾不在乎：“我甚麼時候成人質了，我如何不曉得？我不過是到伯父家裡住幾天。”撒哈林嘲笑道：“一個受猜忌的王爺，兒子被天子養在宮裡，不是人質，是甚麼？”

使者铩羽而歸，中都不久便都曉得世子回絕了西夏的禮品――這馬太招眼了。

完顏康道：“媽，這事我曉得的，返來就是為了這個事兒。”包惜弱道：“敵國的禮品，等閒收得的嗎？”完顏康輕笑一聲：“隻怕這中都權貴，都要發一注財呢。”包惜弱嚴厲地說：“收人禮品就要為人辦事，辦好了不得好，辦差了招抱怨。不是大家的東西都能收的！”

金主也對完顏康放心了：收錢討情，總比與李安然惺惺相惜好。真是個孩子，就曉得玩。

西夏人數次來回兩國，大撒款項，朝中為他們說項的人很多。垂垂不止丞相稱人，無關人等也來講情。完顏康本身不說，悄悄地對太子道：“大哥要真想辦成此事，便對聖上說，夏國之事，與我們有甚麼乾係？這羅氏親兒子尚且能廢，內裡必有隱情！讓他們內鬨好了。”太子以此遊說金主。金主垂垂撐不住了，終究點頭承諾。

完顏康點頭道：“我纔不上這個當呢，你且歸去，我內心稀有的。兩國一貫唇齒相依，如何能夠見外呢？”使者見他不肯收禮，如何敢信他這個話？完顏康道：“你且歸去，我自有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