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回[第2頁/共6頁]

墨蘭滿臉淚水，尖尖叫了一聲：“爹……！”

想本來好端端的孃家，現在家人離散，華蘭也動了氣，外祖母雖是長輩，可王氏更是親孃，現在已開端服刑了呢——是以，最後兩姊妹都冇去。

明蘭不無哀傷：“……這世上，凡屬好吃的，非是陰寒就是甘熱，再不然或燥或濕，能叫媽媽放心的吃食都嚼蠟似的。可見老天造物，實是特特來難堪人的。”

明蘭本來想說‘管劈人的是雷公電母，神仙各司其職，佛祖不管這一攤’，何如耳垂被扯的疼痛，隻好連連唸佛賠罪。

柳氏不動聲色，淡淡道：“我已曉得了。不必我們脫手……這回，叫那起子不循分的賤人瞧瞧，肚裡多塊肉，可否就頂上天了！”

“罪惡罪惡！你個該打嘴的小朋友，拿葷腥之物去比佛器，不怕佛祖劈死你！”

柳氏笑笑。她不是長楓，一味顧蕭灑歡暢，她想雖是父兄姊妹，骨肉血親，但席麵上要吃酒，冇的推杯換盞，還是避諱些好。公然盛紘退席後，見廳堂闊朗，兩邊下方後代整齊，既氣度又熱烈，非常歡暢，衝長楓讚了句：“你媳婦是個賢惠的，你不準調皮混鬨。”

墨蘭叫父親的目光看瑟縮了下，又鼓起勇氣，含淚道：“爹爹，此事明顯有內幕，外頭人不知，女兒還能不知麼。現在姊妹幾個都曉得，隻我不知，百口無人肯奉告我，莫非女兒不姓盛？女兒不是爹爹的骨肉？非要這般防著瞞著……”

柳氏淺啜了幾口，放下，“也隻能如此了，一文錢難死豪傑漢。隻盼老爺瞧大哥充盈，我們艱钜，將來能多分些……可，另有一個棟哥兒呢。”

涼意漸起，雖不能吃蟹，明蘭的日子終歸漸漸溫馨起來，秋高氣爽恰是遊人出行的好日子。十月上旬，廷燁佳耦先送走了五房叔父——

——“此中並無甚麼內幕，是你多想了。”盛紘神采冷酷，“你口口聲聲姊妹如何，倒不想想，現下你們幾個姊妹中，唯獨你還未有子息。”

顧廷燁好氣又好笑，輕拍兒子幾下屁股，瞪眼道：“隻會笑！你也是當媽的，不會說兩句麼。”明蘭抖笑：“這小子，如何恁傻呢？”顧廷燁又不樂意了：“不能說些好聽的？”

當著明蘭的麵，四老太太叫劉姨娘倒茶端水，服侍搖扇汗巾，真好不對勁。煊大太太在旁苦笑，卻也偶然禁止。

如蘭唉喲一聲，扭著撒嬌：“祖母真是的，硬要擰了人家的美意！”

第204回

盛老太太麵色不虞，盛紘拍腿感喟，都不敢看嫡母一眼，長柏倒沉寂還是。

劉姨娘想主母再難服侍，也勝於西北苦寒，本身這條老命寶貝，不肯去那享福，遂不敢跟四老太太頂撞，卻不住要求明蘭請顧廷燁多照看兒子。

另康家姨母比來也沉痾不起，叫送去莊上養病了，可究竟是哪處莊子，卻又無從得知，她身邊的親信也大多叫送去服侍，連主子帶奴婢，就此無聲無息的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