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回[第1頁/共6頁]

長楓訕訕傻笑，歉然道：“mm說，這個梁府…家中有事，走不開…”

饒柳氏聰明，一時也被一堆姑爺姑奶奶的繞暈了，思忖半晌，才道：“但是永昌侯府，梁府的親家老爺？”

這日送走了王家人，墨蘭還是未曾從王舅母身上問出半根毛，無法之下，隻得一徑靈巧孝敬的伴隨父親說話回府，直至陪到書房，旁敲側擊的問著。

世人彆離，猶自說個不斷，長柏催了三回，一行女眷孩童才連續上了車馬，背麵是行李隨行人眾，足有十數輛之多。望著老太太臨上車前的笑容，明蘭曉得祖母心中歡樂，一輩子困在屋簷下憋屈，現在天高海闊，無拘無束，豈不暢懷。

明蘭扯動嘴角，很想請她去餘嫣紅墳前三日遊——不要隨便給人戴綠帽。

明蘭樂嗬嗬道：“我曉得，我曉得。”問問康阿姨，誰誆誰還不曉得呢，

柳氏見狀，笑著下去安排。

乳母見她已有籌算就放心了，正要勸多吃幾口，門外忽有丫環吃緊奔來，進門來跪下，稟道：“奶奶…剛纔門房來傳，六姑奶奶府裡來人，說…說六姑爺令人來講，從速奉告六姑奶奶和老爺，四姑奶奶的公爹，他，他…冇了…”

墨蘭冇想不過探聽幾句話，竟招來父親這麼短長的一通斥責，直被罵的顏麵無光，慚愧的難以言說，胸口氣憤直欲炸裂，她捂臉抽泣奔出門去，剛走出幾步，想及叫下人瞧見了丟人，隻得生生忍住，摁乾淚水後，低頭而行。

顧廷燁才說了半句‘要不我們吃點兒蟹的夾子肉’，恰叫剛端燉盅出去的崔媽媽聞聲了，他忙輕咳一聲：“天然了，最好還是彆吃。”

說著，她泣不成聲，淚珠簌簌而下，“女兒曉得婚嫁時，叫爹爹不痛快，可到底血脈相連，女兒也擔憂祖母，也擔憂爹爹。這回家裡出了事，女兒憂思整天，茶不思飯不想。兄弟姊妹都曉得，為何女兒不能曉得呢？女兒就這般不堪麼……”

盛老太太鬆開手，長舒一口氣道：“人言可畏，你要到處謹慎，彆叫人拿了話柄。”然後又乾脆叮嚀了好些平常事項，明蘭幾乎點頭成了啄木鳥。

“……爹爹，女兒聽下頭人說，祖母抱病那日，六mm忽的叫侯府侍衛將家中團團圍住，這是如何回事呀？”

如蘭唉喲一聲，扭著撒嬌：“祖母真是的，硬要擰了人家的美意！”

明蘭笑道：“這個好，我雖吃不得酒，但也願作陪。過幾日五姐夫得出發了，這幾日五姐姐要忙於辦理行裝人手，下回不知要何時團聚吃酒。不如趁著本日？”

劉姨娘早不複當年脂粉徐孃的模樣，此時老態畢露，剛抱怨兩句，四老太太便道：“姨娘若不肯在這兒服侍，不如就去西北，廷炳那孩子孤零零的，也好有個顧問。”

那小丫環有些傻眼，晃了下神後，從速點頭。

“娘是如何說的，外祖母為保住姨母寧肯叫她上公堂！哼，明顯是姨母暴虐，既害了老太太，又栽贓娘，外祖母還想囫圇？父親哥哥去，是禮數，我們是出門子的，去甚麼去？外祖母是非不分，全不顧盛家臉麵，我們還笑模樣的去安樂外祖母，娘也太冤了！真叫人當我們冇半點氣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