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千呼萬喚始出來[第3頁/共23頁]

“峨眉山白眉劍！”崔中久驀地吃了一驚，“你……你是白璧瑜的甚麼人？”白衣少年笑道：“鄙人白雲天。你稱我大伯的名字，可得恭敬點兒。”說話間挽起劍花，三劍連環，便朝柳聚永圈去。峨眉妙手來了，眾船伕都是吃了一驚，看那白衣少年報上名號，自稱“白雲天”，他脫手時衣衫飄飄，好像仙家出塵，手上招式也甚為漂亮超脫。那柳聚永也不答話，“刷”地一聲勁風破空，手中長劍反刺而出，碧影幽光，恰是“大武神王劍”反擊而來。

白璧暇點了點頭，道：“剛纔我們見到的號炮，但是你放的？”崔軒亮哭道：“是……那枚炮是小人放的……”白璧暇道：“你如何會有三寶公的號炮？但是偷來的？”崔軒亮大哭道：“不是、不是！那號炮是三寶公留給我叔叔的。”張勇嗤地一聲，道：“胡說，三寶公何許人物，怎會和一個跑船的來往？你可彆胡吹大氣。”崔軒亮垂淚道：“我叔叔真的熟諳三寶公。他……他之前也是海上的武官，隻是皇上死了今後，他說朝廷小人當道，這官不做也罷，便本身買船出海……”

那白雲天見得“百濟國手”上來，倒是涓滴不怕，一麵與“高麗名流”拆招，一麵以眼角餘光打量崔中久，神情蕭灑，彷彿胸有成竹。崔中久嘿嘿一笑，將寶刀高舉過頂，正要上步突擊，卻給人拉住了。他微微一凜，轉頭一望，倒是“目重公子”來了。“目重公子”沉眉斂目，冷眼旁觀，眼看柳聚永腳下連退，垂垂不敵，俄然間騰空一抓，那申玉柏的腰中佩刀竟離鞘而出，竟已飛了過來。聽得“嗡”地一響，“目重公子”屈指輕彈，刀柄給中指彈過，頓時刀身扭轉快絕，直朝白雲天射去。

“哦哦哦哦哦哦！”那“目重公子”怒之極矣，陡地雙手握拳，仰天狂叫，威勢懾人之至，背後石棺高低震驚，竟爾喀喀作響。棺板上的封條給這股力道一激，驀地“噝”、“噝”連聲，已儘數崩開。

情麵年來薄如水，事隔長遠，永樂老將雕零殆儘，那白璧暇也不知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總之沉吟半晌，推稱不知：“此人真是冇聽過，他退下來多久了？”眾船伕大哭道：“大人，您彆藐視我家二爺啊！他是永樂老將，十歲跟隨太祖，打過蒙古，下過西洋，為天下漢人立過大功績，他當年出海的時候，您恐怕還隻是個小娃娃啊！”

不孤子笑道：“誰是主子，我便罵誰，如何？這也礙著你們了？”

情勢十萬孔殷，宣威艦上腳步聲大響，聽得幾名孩童喊道：“王父執！王父執！我師父在喊你了，你快出來啊！”

方目前廷裡己卯年點進士的，隻要三位姓劉，而此中臉長黑痣的，隻要一名兵部尚書劉正。頃刻之間，大家肅立品形，便由白璧暇帶領回身，齊來拜見：“宣威艦四品督師白璧暇，拜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