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第1頁/共5頁]

竹先生抬手將他擁入懷中，眼睛卻也紅了，張燁靠在他的胸前，淚沾濕了竹先生的衣裳，張燁無聲哭了一會，卻冒死地掙開竹先生的度量，叫道：“我最恨的就是你了！不消你假惺惺的！”

現在成帝微微抬頭，臉上覆又呈現那種倨傲傲視之色，眼尾淡淡掃了淑妃一眼，道：“昨夜你想借良妃之手害朕，多數也是妒忌她得寵，故而想一箭雙鵰是麼？你放心，朕不會讓你死……朕會留你性命，讓你好生看著，朕會如何地寵嬖她……比寵嬖任何人都寵她，而你……不過是……”

淑妃點頭道：“臣妾又那裡敢怪皇上？隻不過，昨兒之事，都是臣妾一時想不開，才犯下大錯，至於肅王，不過是被臣妾扳連的罷了，他好歹也是皇上的兒子，求皇上看在血脈的份兒上，寬恕了他罷了。”

成帝並不答覆，眼中情感龐大，隻是緩緩地籲了口氣。

成帝聽了這般在理的話，冷道：“這麼說，你跟肅王聯手謀逆，倒是朕的不是了？”

還是成帝，起家對楊九公道：“快叫人跟上……不要傷了他！好生護著……彆叫他做傻事！”

張燁張口不能言，半晌，才抬起袖子擦了擦淚，又嘲笑說道：“你問這個做甚麼？他們落得如許的了局，莫非跟你半點兒的乾係都冇有？我曉得你們的意義……把我拉來，是想認回我？卻又不敢信我是不是他們親生的，以是來考問我……我倒是無妨奉告你，我不奇怪你們的甚麼皇位王位，隻要你……好端端地把我的父母還給我！”

成帝雙眼微微瞪起來，有些不成置信地看著淑妃。

淑妃極慢地吐了一口氣，從地上搖搖擺晃地站起家來，抬手拍了拍身上灰燼似的，方慢條斯理說道：“肅王的確是臣妾生的，但是他莫非不是皇上的血脈？到底還是皇族的人，他又不跟著臣妾姓付，他是姓趙的……你們姓趙的自個兒反自個兒，自相殘殺，又跟臣妾又何乾係？”

成帝漠淡然道：“是你跟他自尋死路，怪不得朕。”

淑妃一震，臉上的笑公然僵了，成帝瞧得明白，便道：“來人，帶她下去，好生看著，不要叫她死了。”

竹先生點頭，道：“這是小徒張燁，自小跟在草民身邊，未免不知禮節，請皇上包涵。”

這一刻，成帝竟有些堵塞，被迫張口，吸了兩口氣，才緩過勁來。

淑妃聽了這一番話，眉峰曲起，望著他問道：“皇上，是鐵了心要肅王死了？”

竹先生曉得貳心中憤激，本要攔住他，但是聽了這一句，張了張口，卻又無聲了。

淑妃哀哀看著成帝，道：“這不過都是臣妾的主張，肅王隻是被迫罷了，有甚麼罪惡臣妾都擔著就是了……何況現在太子已經歿了，皇上隻剩下兩個兒子，好歹放肅王一馬。”

淑妃聞聲他的聲音已然安靜，便抬開端來。

成帝驚奇之餘，也有些無言，卻竟不見怒意。半晌，才又說道：“你……公然見過你的父親母親了？”

淑妃咳嗽了兩聲，才悄聲又說道：“皇上恨我麼？不錯……能讓您記恨著，倒也是臣妾的幸運。毒婦……這稱呼極好，我是毒婦，皇上是獨夫……豈不是跟皇上您很相配，畢竟，太子，肅王，兩小我……不，不對……另有一個……也畢竟是……給皇上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