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日記(連載)(92)[第1頁/共4頁]
奶弟愛跟我談天,有一次開打趣似的收我當了門徒。對於他們這個已經被擊斃的構造而言,收門徒已經冇多粗心義了,但對我而言,卻有在看管所不會再被欺負的好處。我文人一個,在這類環境是很受氣的,每天都謹慎謹慎,恐怕獲咎人。但有了奶弟這個名義上的徒弟,就不一樣了,在這個看管所,不成能再有人欺負我,誰敢不給奶弟的麵子啊!
王駝背倒還罷了,五十多歲的人了,再等個兩年也就偷不動了。江湖一把傘,隻準吃不準攢;老境的苦楚可想而知,死了說不定還是功德,免得活享福。
睡第六個鋪位的是方纔戴上腳鐐手銬的極刑犯,外號王駝背,跟潘駝背是同案,背駝得比潘駝背還凶。這兩個駝背犯的是殺人案,犯案的啟事和過程有點笑劇――
馮書記是某州裡的黨委書記,跟呂大爺是同案,在小處所天然是屬於有錢有勢的人,即便下獄了,朋友也多,乾係也大部分還在,在看管所受點特彆照顧,也很普通。馮書記跟我相處得一向都比較鎮靜。我厥後到監獄服刑後,馮書記還托朋友夏全到監區來看望我,夏全跟我們監區的教誨員乾係相稱不錯,馮書記喊他來有關照我的意義。我想馮書記之以是如許做,首要啟事是他生日的時候,我很純真地送了個日記本給他,祝賀他生日歡愉。如果在社會上,堂堂馮書記那會看得上我這些小玩意兒,但是在看管所,我這個很純真的行動,卻讓他打動。他或許會想起以往生日的門庭如市,現在卻隻要這個萍水相逢的人的祝賀。
吳偉偉跟週三娃聊得最多的就是老雍。老雍在我心中會聚起來的形象是――奧秘、風****、脾氣凶暴、愛憎清楚的女性。
固然調我之前,李警官就跟2o3押室的調集唆使了要狠狠“夾”我,但實際上我一點都冇挨“夾”,反而報酬比在2o5押室還好。啟事是我調疇昔後,不到一分鐘,奶弟就喊“夥賊”帶信給調集,喊關照。然後又隔了幾分鐘,吳偉偉和週三娃又一個押室一個押室地傳話過來,請他們的徒弟王老君照顧我。2o3押室的調集姓唐,入監前不過是個開倡寮的,如何惹得起奶弟王老君之流;他當調集不過是因為跟李警官有點乾係,在2o3押室真正說得起話的不是他,而是馮書記和王老君。
劉莽子身後,2o5押室冇有了調集,因為吳偉偉不是隨便哪小我的帳都要賣的,以是警官疇前排押室調了奶弟來當調集。
先是警官奉告我老婆,說我每天找女犯談天,這是看管所明令製止的行動。因而我老婆寫信來經驗我,說對我很絕望,冇想到我都落到這個地步了,還死性不改,如此好色。我不曉得如何解釋,乾脆不複書。冇隔幾天,我跟隔壁的女犯喊話,又被警官逮到,吃了夜飯後,就把我調到2o3押室。
睡第五個鋪位的是王龍福,是個戴了兩年腳鐐手銬的極刑犯。之以是戴這麼久的腳鐐手銬還冇槍斃,是因為王龍福一向在揭露彆人的違法犯法,想爭奪建功受獎,好保命。隻可惜王龍福揭露了一個又一個案子,但一次都冇能查證,弄得公安構造都有點不耐煩他了。而押室的犯人們則猜想――王龍福底子就是在打胡胡說,目標是為了多活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