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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警日記(連載)(92)[第2頁/共4頁]

奶弟一走進2o5押室,我就認出來了,心中莫名其妙湧起敬意。吳偉偉則是早就從“夥賊”處得知,奶弟要來當調集,早上起床就喊“小四輪”用濕毛巾,把劉莽子睡過的處所擦洗了好多遍。奶弟一進門,吳偉偉就殷勤地接過奶弟的被褥,幫手鋪好。“小四輪”要幫手,吳偉偉都冇要。吳偉偉的徒弟王老君,跟奶弟是表兄弟加結拜兄弟。吳偉偉叫奶弟――“師伯”。

奶弟當然是外號,實在姓名我當然曉得,但不便利寫出來;因為奶弟刑釋返來了,住的處所離我又近,我怕他不歡暢。奶弟這一外號,本市35歲以上的人應當都傳聞過,當年但是江湖上赫赫馳名的人物。

先是警官奉告我老婆,說我每天找女犯談天,這是看管所明令製止的行動。因而我老婆寫信來經驗我,說對我很絕望,冇想到我都落到這個地步了,還死性不改,如此好色。我不曉得如何解釋,乾脆不複書。冇隔幾天,我跟隔壁的女犯喊話,又被警官逮到,吃了夜飯後,就把我調到2o3押室。

奶弟在2o5押室,隻當了一個月調集就調走了,啟事是前排一個押室完不成出產任務,警官要調他去抓出產。奶弟走後又調來一個調集,叫週三娃。週三娃跟吳偉偉都是王老君的門徒,一來就跟吳偉偉在餬口間私聊了一個多小時。

2o3押室的主管警官姓李,是個認錢不認人的傢夥,調我去的目標是為了“夾”我。“夾”的意義有點近似“穿小鞋”,但比“穿小鞋”要嚴峻很多。

王老君就不說了,固然斷了右腿,靠一條左腿跳來跳去,真要打鬥,恐怕哪個都打不贏?但畢竟曾經是黑社會老邁,威名在這兒,普通的小地痞瞥見他,湊趣都來不及,哪兒還敢惹?更何況王老君的師兄弟、門徒都關在看管所,真要有人跟他過不去,必定挨群暴。

奶弟他們一夥人在看管所關押快三年了,傳聞告狀書都是二十多頁。已經判過一次,但他們感覺重,以是各自請了狀師,不斷地上訴,以是才拖這麼久都冇判下來。

吳偉偉固然清楚本身必定是極刑,但冇判下來之前,潛認識裡始終存在著幸運,等判下來了,固然大要上嘻嘻哈哈,但腳鐐手銬戴了不到兩天,就開端煩躁了,每天坐在放風間找隔壁女押室的董波兒說話。這在看管所是大忌,我當時並不曉得。吳偉偉不但本身說,還喊我也跟著渾說。

王龍福入監前不是社會上混的,而是個普淺顯通的買賣人。王龍福跟外省的一個朋友做買賣。買賣冇談成,王龍福就聘請人家到家裡去喝酒。朋友身上帶了十萬塊錢,王龍福灌醉朋友後,把錢拿了,把人砍成一塊一塊的,裝進罈子裡,埋在床下。

睡第六個鋪位的是方纔戴上腳鐐手銬的極刑犯,外號王駝背,跟潘駝背是同案,背駝得比潘駝背還凶。這兩個駝背犯的是殺人案,犯案的啟事和過程有點笑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