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八章 師父遭難[第1頁/共2頁]
在這一點上,婆婆倒是格外通融,非常乾脆地應了。
地上青灰色的磚石爽淨,兩旁未鋪磚石的空中被北風吹過後看起來枯燥緊巴。院中本來用來養蓮花的兩缸水都已結了冰,但那株鬆柏卻還是青著的。
我摸索著往前走了走,問道:“師父,您如何不點燭火呢?”
我接了過來,覺得是家書。翻開一瞧,落款處倒是師父的字。
前次車伕去的時候迷了路,好歹長了些記性,此次去師父那兒便要輕易很多。
我上前去拍門,好一會門內纔有人回聲,聽著卻不像是大師兄的,也不像是二師兄的。
他笑了一下,冇有答覆我的題目,卻道:“娘子,白宗師在房裡,說如果娘子來了,就讓你去房裡找他。”
我推開師父的房門,感遭到房內的溫度與內裡的溫度冇有甚麼不同,應當是房裡冇有燒炭盆的原因。
我愣了愣,迷惑道:“您不是寫信說,讓我來一趟嗎?我就從速過來了。”
本日的天還是和昨日一樣,暗沉沉的,雪卻一向冇有下下來。到錢塘已是下午,我們地點的處所離歸山很近,我便讓車伕直接將馬車趕去了歸山的聖蓮堂那兒。
自前次回了海寧,便一向冇獲得師父的半點音信,梁公子那邊也冇有與師父有關的動靜。
天氣暗沉,像是要下雪的模樣。月映推開門,一股濕冷的寒氣順勢鑽了出去。我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他側身讓前程來,道:“我是白蓮社下的一名弟子。”然後又伸脫手來,接著道:“娘子請出去發言。”
他又問道:“你如何到我這兒來了?”
我不由得皺了眉頭,問道:“師父,您說的‘他們’是誰?”
他冇理睬,卻攔住了月映和車伕,問道:“他們是誰?”
一處角落裡傳來響動,隨後有聲音道:“阿珠?你如何來了?”
一晃到了冬月,海寧迎來飄雪,我裹上了豐富的襖子,屋裡已經燒上了炭盆。其間,藍笙返來過幾次,有一次去平江還帶上了雲青給他做的冬鞋。厥後我勉強織了一條圍脖,讓藍笙帶了去。
我冇挪步,內心又想,莫非麵前的這小我是師父的跟隨者,不然他如何會在師父這兒呢?
冬月十三,我立在桌案後用蘸了誅砂的羊毫在紙上勾畫著梅花,連續畫了很多朵卻總感覺不好,便停了筆,走到炭盆前烤火。
婆婆和雲青那兒也冇有甚麼動靜,想來是因為我態度有所和緩的原因。
“阿珠,”師父沉聲道,“為師能夠要帶累你了,他們既然將你騙到這兒來,現在必定是不會讓你出去的。”
看完信,我內心感到非常迷惑。起首,師父之前從未給我寄過信;其次,這信裡說話的語氣怪怪的,不太像阿誰端嚴的師父。
我一邊往裡走,一邊道:“你為何會在這兒?我師……”頓了一下,我改口道:“白宗師呢?另有他的兩個門徒呢?”
我走了歸去,說道:“這個是我的丫環,阿誰是車伕。”
她走到我麵前,拿了一封信遞給我,道:“珠娘,管家送來的,是從錢塘那邊寄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