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八章 師父遭難[第2頁/共2頁]
她走到我麵前,拿了一封信遞給我,道:“珠娘,管家送來的,是從錢塘那邊寄過來的。”
因而次日一早,我和月映清算好東西,便坐了馬車去錢塘。這時節,馬車已經換上了豐富的簾子,卻仍然擋不住寒氣。臨行時,我抱了一隻手爐,冇行多久,它便不熱了。
我未再出門,自從前次和梁公子見過麵後,他也冇有讓席安來藍府。我安溫馨靜地守在院子裡,閒時將梁公子給我的那本書稿拿出來看,嘗試著續寫。
我心下納罕,忙將信讀了一遍。師父在信裡說,但願我儘快去他那兒一趟,他要與我籌議一些要事……至於到底是甚麼要事,師父卻冇在心中提。
我頓了一下,答道:“是一名自稱白蓮社弟子的人,我還很奇特呢……”
一串略帶怠倦的腳步聲靠了過來,恍惚中,我辨清了師父的身影。
一晃到了冬月,海寧迎來飄雪,我裹上了豐富的襖子,屋裡已經燒上了炭盆。其間,藍笙返來過幾次,有一次去平江還帶上了雲青給他做的冬鞋。厥後我勉強織了一條圍脖,讓藍笙帶了去。
他側身讓前程來,道:“我是白蓮社下的一名弟子。”然後又伸脫手來,接著道:“娘子請出去發言。”
天氣已暗,房中卻冇燃燒燭。我悄悄叫了一聲“師父”。
我推開師父的房門,感遭到房內的溫度與內裡的溫度冇有甚麼不同,應當是房裡冇有燒炭盆的原因。
用過午餐,藍笙便解纜去了平江。走時帶了一隻箱籠,內裡裝著冬衣。我製的菊花茶,他裝了一小盒也放在了內裡。
在這一點上,婆婆倒是格外通融,非常乾脆地應了。
本日的天還是和昨日一樣,暗沉沉的,雪卻一向冇有下下來。到錢塘已是下午,我們地點的處所離歸山很近,我便讓車伕直接將馬車趕去了歸山的聖蓮堂那兒。
一處角落裡傳來響動,隨後有聲音道:“阿珠?你如何來了?”
我一邊往裡走,一邊道:“你為何會在這兒?我師……”頓了一下,我改口道:“白宗師呢?另有他的兩個門徒呢?”
“阿珠,”師父沉聲道,“為師能夠要帶累你了,他們既然將你騙到這兒來,現在必定是不會讓你出去的。”
冬月十三,我立在桌案後用蘸了誅砂的羊毫在紙上勾畫著梅花,連續畫了很多朵卻總感覺不好,便停了筆,走到炭盆前烤火。
看完信,我內心感到非常迷惑。起首,師父之前從未給我寄過信;其次,這信裡說話的語氣怪怪的,不太像阿誰端嚴的師父。
他笑了一下,冇有答覆我的題目,卻道:“娘子,白宗師在房裡,說如果娘子來了,就讓你去房裡找他。”
他又問道:“你如何到我這兒來了?”
我也愣了,問道:“你是哪位?如何認得我?”
我冇挪步,內心又想,莫非麵前的這小我是師父的跟隨者,不然他如何會在師父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