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1頁/共4頁]
翻開多日不上的QQ,除了不三不四的群動靜,冇有任何人留言,特彆是瞻仰已久的吳倩。郵箱也無她的複書,有幾封已讀郵件,卻都是吳倩最後的筆跡。現在伊人不在,觸景生情,郎情妾意不過是一腔難過。隱身上線,收到視頻聘請,一看是羅小米,假裝不睬,她就打來一串字:秦風,乾甚麼裝神弄鬼。我說隱身你也能見,你是“羅大仙”。羅小米發來鄙夷神采,說你不入流了,好久不上彀了吧,冇傳聞有IP顯現外掛?我說俗務纏身,哪故意機研討網事。話畢羅小米開端神采大戰,先丟來一坨“牛糞”,不覺解恨又扔來數枚“炸彈”,數把“菜刀”,看那架式,如果我在她跟前,非把我掐死不成。我急了,問她那裡發癢,要不要找人幫手醫治。羅小米抖了抖視窗,說本蜜斯發癢,也是因為想你。
人道缺點累累,知者不言,或知者不敢言,便是其一。我們被本相矇蔽,死活求解,而一旦得知本相,唯有挑選沉默。《活著不易》裡有一句話,實際社會,本相背後不是傷害就是詭計。小歐是否得了艾滋?劉浩是否傳染?疑問淤積於心,如他山巨石,壓得人喘不過氣。回想曾經,直覺劉浩該死遭罪,他反麵楊豔閃婚仳離,他反麵小歐未婚同居,哪會攤上這些費事?念及小歐在朝天門的聲淚俱下,她賣身求榮隻為幫忙劉浩買套屋子安窩,心頭卻又衝突重重。
陪周大炮到瓷器口吃完雞雜,回家已是十點整。淑芬打來一盆熱水,叫我燙燙腳,減緩減緩頹廢。當下非常打動,這些天不迭馳驅,不管精力精神,確切超出負荷。舒舒暢服燙了一陣,手機突然響起,本覺得是騷擾電話,拿起來一看是表叔。
劉浩是聞名猜忌狂,念大學他睡靠門下鋪,偶然鋪上東西挪了位,這廝老是驚呼有小偷光臨,驚呼之餘摸口袋、枕底,發明錢包健在,方纔長歎一口氣。對峙很久,我對劉浩說:“實在也冇……冇啥子事,剛纔跟羅小米談天,提及男歡女愛,我拿小歐當表率,說她對你如何如何的好,羅小米不是追我嗎?我說你真有阿誰心,得學學小歐同道。”話畢劉浩一臉對勁,上前攬住我肩膀,說:“你整天忙東忙西,好久冇來我家坐坐,快進屋,喝兩杯啤酒。”我倉猝推拒:“明天有事,得早睡夙起,我們改天再聚。”說完回身下樓,回家關上房門,心頭亦悲亦涼,暗想你那臨時窩子,八抬大轎聘請,現在我也冇這個膽量。艾滋病毒不是流感,萬一擦傷破皮給染上,都不知是如何死的。
此人現在作歹多端,對待親戚朋友,倒是有一點僅存知己。前次老爸住院,表叔攜嬌妻前去,一擲令媛,塞給老媽五千塊。老爸病逝,他拉了一幫兄弟,開著各式轎車,將小區堵得水泄不通。那次表叔又送五千,他那些兄弟,每人掏五百。老媽感覺這筆錢來路不明,用牛皮信封封上,說哪天有空了,她親身給表叔送去。我一向打這筆錢的主張,人家都送給你了,管他貪的搶的,偷的撿的,到手就是本身的。算算有三萬多,物歸原主,多可惜,再則表叔不缺這點錢。我策畫著找個藉口,從老媽手裡騙來,加上走貨賺的四萬,湊個整數去濱江路按揭一套單身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