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餘生[第1頁/共2頁]

祁燼低聲輕笑，抬眼時，神容卻非常嚴厲。

左傾顏動容看著他，天禹山一役，他說得輕描淡寫。可單從成果不難猜到，過程該有多麼慘烈。

得意知他的死訊至今，她第一次如此崩潰大哭一場，底子停不下來。

祁燼趕緊挽救，“我猜到那邊麵能夠會有柳園的眼線，不想那麼快讓人曉得我還活著……由你出麵，再好不過。”

左傾顏反手拍開他的手掌，掙紮著起家，卻被祁燼先一步摟緊，轉動不得。

抹去一道，又劃落一道，他不得不煩惱放棄，雙掌捧著她未施粉黛的俏臉，湊上唇去吻她決堤一樣的眼睛……

城樓石梯傳來腳步聲，祁燼置若罔聞，“我的老婆，深明大義，所言所行，堪為國母風采。”

“你，甚麼時候來的……”半晌，她啞著聲問道。

他唇角的笑容逐步放大，直到那抹紫色身影停駐在他跟前，他艱钜地抬手，輕觸紫衣下的隆起。

祁燼默了默，“從你自稱……燼王遺孀的時候。”

趁著左傾顏抬眸看他，祁燼順勢又將人摟緊了些，心不足悸感慨，“感激老天，終究讓我比及你……”

“我猜到你想策反東南駐軍，必然會再次打仗陳中嶽，以是這幾日，我一向派人蹲守將軍府，又盯著陳中嶽不放，覺得你會再以女醫的身份救治馮芊芊，冇想到，你僅用一次就把人給治好了……”

交叉在指縫間的十指，不自禁地用力扣緊。

她想說，她不敢，她怕一轉頭，他就像在夢裡一樣，消逝不見……

祁燼屈起手指，抹開她滾落的淚珠，“可即便讓你委曲了，我也不會放你走了。”

祁燼向來不是一個多話的人。

他向來這般傲岸不羈。卻在那樣慘烈的一役中被迫獨活，乃至不得不剃禿頂發，幾近落空統統君王的莊嚴......

“至於天禹山兩萬五千將士，他們的命是我欠下的。我祁燼，自當為東陵的安穩奉獻餘生，用這條命，還他們一個海晏河清的承平亂世。”

“隻是，今後餘生，要委曲你陪著我困頓在那四周紅牆當中了......”疇前，他不但一次想過，等風平浪靜，便將皇位讓出，帶著她清閒天下，儘情人生。

可一對上他的眼睛，她哽咽得說不出話。

被迫豎起的盔甲，在這一刻轟然碎裂，崩塌，暴露脆弱得不堪一擊的她......

“馮越和忠勇侯已死，幾位統領和二十萬駐軍皆是服從於主將之令，本就無辜。”祁燼額頭抵著她的，說話間，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臉上，聲音嘶啞纏綿。

左傾顏哽聲輕問，“你真不怪我？”

祁燼畢竟冇忍住笑，手指垂憐劃過她氣鼓鼓的臉頰，辯白道，“我清楚是在賞識王妃的英姿。”

駐軍的那些統領們，也曾在天禹山追殺他，逼得他如此狼狽。

見她不再掙紮，祁燼又趁熱打鐵解釋了天禹山一役後他被餘墨餵了軟筋散，又說了他收到唐延的信後，趕去天禹山卻與她擦肩而過的各種。

“你可覺得穩住東陵血洗朝堂，斬殺杭家百來口人，讓這雙救人無數的妙手感染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