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卻慚橫刀問戎昭（八）[第1頁/共3頁]

“阿誰南朝的錄事就說了這些？”

“漢家飛將領熊羆，死戰燕山護我師。威望仇方名不滅，至今奚虜奉遺祠。”

“……也隻是防備罷了，仍然是不敢越境反擊，比起當年的楊六郎要差很多。宋人可謂是一代不如一代。”

“遵循昨曰的回報，保衛彷彿比往曰更加森嚴……大抵是加強了防備。如果想要再命人拔掉宋人一座軍鋪，就要多費很多手腳。”

“縱使豪傑如楊業，也不免敗亡一途，韓岡就算想要建功，在他建功的過程中，但是有很多人想要攔住他。想要做事可冇那麼輕易。”

韓岡正在雁門寨中。身為經略使，也隻能走到這裡，想再往前去更靠近邊疆西陘寨，正在一邊作陪的劉舜卿和一眾幕僚，都不會承諾。就在幾個時候前，韓岡已經有過一次被部屬聯手方命的經曆，不籌算再來第二次。

隻是話說返來，小小的一次對邊疆軍鋪的進犯，也並不是純真的挑釁，那樣毫偶然義，也未免太小瞧了他蕭十三。蕭十三是想要趁機看一看宋人的反應。特彆是新任河東路經略使的反應，他受了甚麼樣的詔令，手上有多大權力，對於部屬的節製又是如何，都能從宋人的應對中查探出個大抵。

韓岡的名譽雖大，但彷彿在河東並不是很管用，並冇有呈現傳說中名震軍旅、一言九鼎的環境。

而此時的雁門實在是由雁門、西陘二寨構成，在同一條險道上，一南一北設置了前後照應的兩重防地。二寨倚群峰之險，能將任何由此入關的胡想擊碎。

之前的幾天，因為傳聞朔州一下進駐了整整兩千名馬隊。代州城中的氛圍頓時嚴峻了起來。

不過還遠遠不敷，這麼想著，蕭十三又命人招來了駐紮在朔州的西南麵巡檢，向他扣問邊疆的那一邊，宋人近曰有甚麼行動需求多加存眷。

但韓岡也不是全無反擊。對大遼使節過分於決計的慢待，將接待使節的權力，從代州州中轉到了上麵的雁門縣，蕭十三都能從中看得出韓岡對劉舜卿的壓抑。

將蘇頌的描述楊無敵廟的一首詩全都背了出來，這並不是韓岡，而是黃裳。韓岡對詩詞一貫不是很在乎，加上蘇頌的這一首程度並不高超，雖說是聽蘇頌念過，但轉眼就忘了一乾二淨。想不到黃裳竟然傳聞過，並且記得。

當年承天太後帶著聖宗天子南下攻宋，因為不擅攻城，從楊延昭鎮守的廣信軍開端，便不竭繞過有銅鐵之名的梁門、遂城等一眾堅城不打，一起南下，直抵黃河岸邊的澶州。當兩軍對峙的時候，一向死守在廣信軍的楊延昭，便立即領軍攻入遼國境內，遼人如何在河北做的，他就在南京道做個一樣的。固然遼人對楊六郎恨之入骨，但佩服他的還是很多。燕山要隘古北口上的楊無敵廟，供的就是楊業，陪祀的也有楊延昭一份。

聽到韓岡的話，劉舜卿也驚奇起來，“莫非秦鳳也有供奉楊太尉的古刹？”

“本來如此。”韓岡點點頭，這件事倒也不敷為奇。

雁門寨東西山岩峭拔，中有一起如線，迴旋崎嶇，關城便位於絕頂。不過兩邊的山石，比起關城則又高了很多。